君心如一听,干涸的泪水又汹涌而出,由俭由奢易,由奢如俭难,要她隐姓埋名憋屈的过一生,她宁愿去死!
“娘,我不要,您悉心栽培心如十几年,心如还没报答您呢,我不能死,也不要离开您!”
太师静立不语神色悲怆,一天之间,子意失去清白,惊吓过度神智不清,女儿又要遭受大难,她作为一个母亲,一夜之间愁白了头,仿佛一天之间从云端跌下地狱。
君心如哭得凄凄惨惨,死死的抱住太师的臂弯,太师对她一向溺爱,正要继续磨下去,说不定就能逃过一劫。
忽听见一个调笑的声音传来:
“哟,这戏做给谁看呢?愿赌服输,信守承诺,这是做人最基本的道德,若是今天我输了,二话不说脱了衣服就跑,这么矫情干嘛呢?丢自己的脸就罢了,还要太师府上下同你一起丢脸?!”
她勾唇一笑,气死人不偿命:
“您说是吧,太师大人!”
太师气得浑身发抖,死死的盯着倚在墙头的女人。
玉麒停下手中的动作,遥摇一望,某人悠闲的倚在太师府墙头,一只脚竖起,一只脚垂下,潇洒不羁,姿态闲适。
白衣白裙在晨光下微微飘动,黑发油亮如锦缎,银色面具掩去了脸上的秀气,在明晃晃的朝阳下,莫名增添了几分森冷。
他目光落在她发间那几朵娇粉的海棠上,目光一沉,手中棋子悄无声息变成细细的粉末,从指间缓缓飘落。
“今天,必须离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语气沉凉,带着森森寒意。
景恒抬眼看他,惊讶于温润如玉的人也有如此狠决的一面,又看了看随风招摇的女人,微微叹了口气。
两位都是不好惹的主,他其实更希望他们光明正大打一架,是去是留明明白白,他就不必夹在中间为难了。
看热闹的人看见神官大人亲临,纷纷鼓起掌来。
“神官大人说过要亲临监督,果然说到做到,哪像太师府这些人,胆小又怕死。”
“就是,这种没诚信的的人也配当父母官,我呸!”
另一边的君心如抖成了个筛子,太师的脸更是彻底黑透。
某人又不嫌事大的给君心如传音:
“你还有两刻钟时间,时间一到大罗金仙也难救,到时候七窍流血化成一滩血水,可别怪我不提醒你!”
君心如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神官大人,是心如不懂事,是心如技不如人,心如不想死,求求您放过我,给我解药吧!”
一头磕在地上,鼻涕眼泪一大把,哭得甚是凄惨。
倾夏含笑看着她,不言不语,君心如见她没反应,咬了咬牙,又狠狠的磕了几个头,直磕得额头乌青,身子打颤。
太师心疼得要命,双手绞紧,想扶又生生忍住,双眼赤红,恨不得冲过去把她大卸八块。
看她磕得差不多了,倾夏微微一笑,伸手搭了个凉棚,遮了遮明艳的太阳,眯着眼睛道:
“心如小姐莫不是魔怔了,本官哪里有什么解药,说得好像本官下毒毒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