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了抚她瘦削的双肩,他顿了顿,贴着她耳朵吐出几个字。
倾夏整个人弹起,震惊,痛心,不可思议,各种情诸涌上心头。
“沈言……。”
她有些哽咽,眼睛微微泛着红色,要想获得如此准确的消息,必定以身犯险深入虎穴。
太师府哪有那么容易闯,天知道他经历过什么艰险!
她感到一阵后怕。
幸好他安然无恙回来了,万一他发生什么意外……。
“以后,不许再擅自行动!”
拉着他,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确认他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沈言目光灼灼,轻吻她的脸颊,带着笑意:
“嗯,我给你六天时间,到时间你还不出来,我就进来找你。”
自由和时间,已经给了她,他可以预测事情发展的方向,若有偏差,那她定是遇到什么意外或者危险了。
他的女人若有不测,这里所有人要为她陪葬!
倾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反手的抱住了他。
第一次发现有人依靠的感觉真好,她不是孤身一人,有个人会护着她,宠着她,罩着她,尊重她的决定,竭尽全力成全她,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安心而妥贴。
沈言轻抚她的后背,蹭着她的脸颊,耳鬓厮磨,温柔缱绻。
“花月溪的海棠花要开了,漫山遍野,你想看吗?”
他淳淳善诱。
倾夏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海棠,和奶奶有着同样名字的花,她很想去看看。
……
醉园里,两位白衣男子相顾无言。
景恒慢条斯理的享用着精美的早点,举手投足间矜贵优雅,不时抬眼看一下对面的人。
颇有些同情那人碗中的青菜,那几片叶子已经被他戳得不成样子了。
他习惯早起,天还没亮,推开窗户便看见他匆匆忙忙御风而去,不出两刻钟又失魂落魄返回,脸色苍白,平日里潇酒的风姿有些萎靡,一顿早饭工夫,打碎了两个碗,一个杯子。
不用问,也知道他去了哪里,不用问,也知道他看见了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情之一字,真让人说不清道不明,明知道陷得越深越痛苦,却放任自己一头扎下去。
从西园后门出去,转过一个拐角便是太师府正门,此时的太师府门口,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喧闹的人声一路传入两人耳中。
景恒轻轻一笑:
“昨天那事你听说了没有?等会有一场好戏,要不要去看看?”
玉麒搁了筷子,终于有了些反应:
“我对看女人裸奔没什么兴趣?景兄居然有此癖好?在下可是听说,尊夫人贵为东海公主,一向泼辣娇纵,若是尊夫人知道了,你说她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景恒一噎,亏他还以为他温润如玉,想不到与某人一样腹黑毒舌,不过想来他心中郁闷,让他出出气也无妨,免得憋死。
“在下也没兴趣,不过,那小女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肯定不会会乖乖的任人宰割,而另一个人,也不会允许她临阵脱逃,女人裸奔不好看,但女人过招,应该还是挺有趣的。”
玉麒眸光微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袍子一撩,起身就走。
景恒拈起手边的折扇,“唰”一声展开,摇得风流无边,笑吟吟的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