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悦晗站起来,从容不迫道:
“孤王宣布一下比赛规则,神官大人和心如小姐轮流答题,以司乐大人的鼓点为限,答不上来者输,以三十句诗词为上限,答多者赢。”
底下“哇”的一声炸开,诗词需要在安静的环境下才能做出来,被一群人盯着本来压力就大,现在还要听着鼓点来对答,这鼓声催人,神经随时处于绷紧的状态,又怎么能作出诗词来?
这种比赛规则实在太不人道了!
君心如苍白着一张脸,即场出题她还能勉强应付,可她万万没想到君九歌居然胆敢提出这样的比赛规则。
她有些惊惧,若是君九歌没些斤两,又如何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眉头紧锁,忐忑的目光越过人群看向君九歌。
两人目光相抵,有“噼啪”的火花在空中炸响。
脸带面具的女子嘴角轻轻勾起,绽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高高在上,神情睥睨。
君心如心里“咯噔”一声,双手紧紧绞住衣襟。
旁边的君子晋冷哼一声:
“你就这点胆量?出去别说是我太师府的人!”
君心如重重吸了一口气,瞪了他一眼:“闭嘴!”
沈言远远看了一眼满脸无所谓的小女人,略一思索,提笔在纸上写下两个字,优雅叠起,扔进了箱子。
内侍立马捧着箱子转向一边的白悦晗。
倾夏正与君心如大眼瞪小眼瞪得起劲,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好好答,别丢我的脸,赢了,有奖励。”
倾夏一怔,寻声望去,沈言看着她,似笑非笑,随手端起一杯茶,递到嘴边,袅袅茶烟温和了他的眉眼。
他还是担心她的。
倾夏笑得调皮,回道:
“你先告诉我有什么奖励,我视情况决定赢的程度。”
沈言失笑,眉眼滑过的一抹笑意,幸好茶杯挡了一挡,才得以在众人面前维持他端正不阿的形象。
“嗯,今晚,来思言殿,你就知道了。”
倾夏笑得浪荡:
“仙使大人三更半夜约我私会,难道要以身相许?”
沈言一口茶呛在喉咙,憋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顺了气,她又来一句:
“正好,本官尚未娶正夫,待本官问过府中十八位小倌,再把仙使大人用八人大桥迎过门,可好?”
语气风流浪荡,仿佛游戏花丛的公子哥。
沈言握紧手中茶杯,一记冷眼飞过去,气得不轻:
“哦,你信不信很快变成二十个牌位?”
倾夏一怔:“还有两个是?”
沈言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撩了一下眼皮:
“你和我。”
倾夏浑身一僵,如被人一寸寸呃紧喉咙,喘气艰难。
她木纳移开脸,按住狂跳的心脏,好大一股醋味,男人吃醋太恐怖了,太可怕了!
这个阎王,惹不起,惹不起!
一切准备就绪。
在万众瞩目之下,白悦晗伸手从箱子里抽出了一张纸条。
白悦晗微微颤抖着手,忐忑的打开纸条。
坐在她旁边的沈言打眼一掠,眸光微动,修长的指尖一下下敲在扶手上,他和某人总归是有些缘分的。
白悦晗把手上的纸条展开,向众人展示。
纸条上,龙飞凤舞的描着两个字: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