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有人心怀鬼胎,正在谋划着什么惊天阴谋吧?!
“各位大人,只是一把酒壶而已,无凭无据可不能乱说,况且这里是守林人的住处,神官大人即便醉酒也不会在此处歇息,我们还是尽快去找子意公子吧!”
国师转身正准备折返,却听的太师冷冷开口:
“恕下官直言,子意失踪,而神官大人又刚好出现在此处,两者之间有没有关系,一探便知。
事情尚未查清楚,国师大人又何须急着离开,难道大人有心包庇某人不成?!”
国师怒从心来。
“仅凭一把普通的酒壶就要诬陷本官的下属,这就是太师大人的做派?!”
一红一黑两列官员吹鼻子瞪眼,剑拔弩张,几乎准备掏出刀来打上一架了。
忽然。
一声男子的轻呼隐隐传来:
“啊,不要……。”
娇软无力,带着隐忍的哭腔。
杏花深处、深宫内院,这一声娇呼如平地炸雷,剑拔弩张的大人们互相对视一眼。
同一时间,太师几乎跳了起来,笃定又焦急的叫道:
“子意,是子意的声音!”
遂大步走了上去。
其实这一声娇喘是男是女都听不太真切,人家却硬是听出了自己儿子的声音,不得了,看来天庭的顺风耳大人也要退位让贤了。
文官们也一窝蜂似跟上太师的步伐,那火急火僚,无比兴奋的样子,就像听说隔壁家老王被捉奸在床赶去趁热闹似的。
太师和武官们在原地面面相觑,太师轻咳一声:
“走吧,咱们也去做个见证。”
见证?见证啥?大家一脸疑问,又不敢真问,只好跟在后面。
此处本是两位管理杏林的嬷嬷们的住所,据说百花宴前两天,两位嬷嬷都生病了,此处阴暗潮阴对养病十分不利,总管便令两人搬到别处去了。
内殿虽无人烟,却十分干净。
进得卧室,一床一几,十分简洁。
地上散满破碎的瓷片和茶水渍,一床淡青色的帐子严丝合缝,脚踏上零落着两双鞋子,昭示着床上的确有人。
白色的暗花软鞋子,是男子款式,深红色勾黑边的鞋子小巧一些,是女式。
太师大人的视线落在白色的软鞋上面,一脸的震惊、一脸的不可思议、一脸的被雷劈了。
“这,这是子意的鞋子!”
有人接着道:“啊!这似乎是神官大人的鞋子啊!”
“这颜色、这花边,可不就是神官大人的嘛,我今天还称赞大人的鞋子好看来着!”
“神官大人和子意公子……,这,这……。”
“想不到神官大人这么大胆,连太师大人的公子也敢玷污!”
“有什么不敢的,你没听说嘛,神官大人在青曦部有十八位小倌,神官府上也有五六位公子随侍,子意公子俊美无双,她又怎么肯放过!”
太师大人涨红着一张脸,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国师大人站在一旁默默无语,酒壶、鞋子,子虚乌有的指证,言之凿凿的定论,每一件都指向君九歌。
她皱了皱眉,君九歌虽然风流,但她是一个极有分寸的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心思清得很。
现下这种情况,唯有把帐子揭开,方能还她一个清白,如若她当真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她也绝不会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