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夏一脸懵,这针要多长多粗才能扎到心脏取出血来?
她想了想,操起一根筷子:
“那针,是否要这么长,这么粗?”
一抹阳光掠过她银色的面具,有些狰狞恐怖。
玉麒又沉默了半晌,道:
“中指连心脉,你在他们中指扎一针,挤两滴血出来就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谋刺国君呢!”
“噗”的一声,旁边有人终于忍不住了,有失仪态的掩脸大笑。
被嘲笑的某人跺了跺脚,一脸愤恨的离去,靠!有什么好笑的?!懂得多了不起啊,这一个个吃她的用她的,还敢嘲笑衣食父母?!
她决定今晚断了某些人的伙食,让你笑!!
目送某人气呼呼离去,转向景恒时,嘴边细碎的笑意已经收起,他转了转手中的杯子,一块金牌落在了景恒面前。
“栖梧”两个字在骄阳底下闪闪发光。
景恒怔了怔,这是……,什么意思?
玉麒喝了一口茶,眼皮轻抬,淡淡开口:
“开启结界的令牌,这两天会用到,收好。”
景恒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的意思是要赶他走?
“倾夏有自己的计划,你应该知道神珠对她的重要性,留下来会只会拖她后腿,你和他,先离开。”
还是那副温文的模样,只是那个“他”字咬得稍重。
景恒沉默了片刻,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是何人,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如此厉害,两人一起进来,他刚刚才摸清情况,人家却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了。
“你知道?”
玉麒袖子一拂,桌面出现一个青玉棋盘,黑曜石做成的棋子华贵低调,他顺手拈起一颗,阳光穿透半透明的料子,投下一小团朦胧的黑影。
莹白的手指夹着墨玉棋子,不加思索便落在棋盘上。
“把仙草一并带走,有人会在外面接应你们,现在,先来杀两盘棋。”
景恒:……
……
百花宴。
顾名思议,百花的盛宴,以艳色为赏、以芳香为食、诗词歌赋、武斗乾坤。
听起来挺高雅,实则不过是皇家宫庭、贵族子弟闲来无事吃饱了撑想出来的消遣玩意。
倾夏对于这些玩意历来无兴趣,但顶了神官大人的身份,总要走走过场,国师和陛下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第一天赏花兼文斗,每位朝庭重臣都要选一盆最漂亮的名花参加比赛,选出花魁来,这是赏百花。
各家公子小姐诗词歌赋比一比,这是文斗。
第二天是武斗。
百鸟国封闭,历来无战事,造就了当今的国民重文轻武,又是女子当政作主,男子便更加文弱,其实倾夏认为,这个国家无论男女都一个样,弱柳扶风手无缚鸡之力,她一个人几乎就能把这一片大臣给撂倒了。
因此她对什么斗都没兴趣,可能对那可以入口的百花宴还有些盼头,只要能吃,她总是有兴趣尝一尝的。
宴会布置在一片杏花林里,初夏的阳光明媚而不灼热,拂面的轻风绵软而不甜腻,非常适合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