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夏明白了,听她的意思,难道要她帮忙选王夫?
这可不得了啊,想不到她在女君这里已经混得如此风生水起了,连终身大事都要过问她的意见,她登时佩服了自己一下。
但脸上仍然不动声色:
“陛下的意思,是想微臣帮忙挑选王夫?”
她娇羞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下倾夏就搞不懂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女君又扭捏了半天,倾夏又心痒得抓耳绕腮,可脸上还得装出一副知心姐姐的样子,耐心的等待她敞开心扉,对于她这种急性子的人来说真是一种折磨!
“孤王……,孤王已经,已经有意中人了……,不过,不晓得他看不看得上孤王……。”
倾夏嗖的一声站起来,一脸的愤慨:
“陛下是百鸟国的君主,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得陛下钟情,可是十辈子都修不来的福份,有哪个男子敢看不上陛下,臣去灭了他!”
白悦晗激动地一把握住她的手:
“这样说来,大人也觉得孤王与仙使大人很般配吗?”
倾夏脑子瞬间清醒过来,眼中浮现出那天在文渊阁中,隐隐瞧见的那个高贵挺拔的身影。
仙使一百二十年莅临一次,要做百鸟国的王夫,那仙使就必须留在百鸟国,脱离天庭入赘一个封闭的小国,除非仙使是真心爱慕白悦晗,否则哪个男人会愿意?!
况且那位仙使隐隐让倾夏感到熟悉,很有可能是玉麒。
若此人真的是玉麒,那就更加不可能了,他堂堂上神之尊,掌管玉清宫和十万幽冥,身份如此尊贵,更何况他心里已经有人了,他等了那位女子足足十万年,如此深情不移,又怎么会轻易爱上别的女子?
白悦晗一脸期待的看着她,眼中温柔的渴望几乎要满溢出来了。
她张了张嘴,本来想叫她放弃,出口的话却变成了:
“嗯,陛下这么好,仙使大人一定会喜欢陛下的。”
白悦晗一脸的娇羞,笑容甜蜜得几乎溺死人,倾夏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罢了,看她如此春心荡漾的模样,也不忍心泼她的冷水,且让她去试试吧,说不定就此成功了呢!
她偷偷的开启了天眼,将整个悦神殿又扫描了一遍。
奇怪了,自从那天晚上与那黑衣人在这里交过手之后,身上的官牌就不见了,刚刚仔细的找了一圈没找到。
幸好她与白悦晗私下的交情不错,随便找了个理由,她便答应让营造司再给她打造一块。
官牌这个东西还是挺重要的,是出入玄青宫的必备之物,今天若不是她傍着国师大人进宫,说不定连宫门还没有摸到便被赶出去了。
倾夏又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官牌的影子。
那天晚上天太黑,此时阳光明媚她才瞧清楚,殿里竟然放着许多画,有的已经画好凉干,有的画了一半正夹在画板里。
倾夏愣愣的瞧着那些画,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正蠢蠢欲动、呼之欲出,正待细想,却又被白悦晗拉着聊天,直到日慕西山才放她离开。
回府用过晚饭后,倾夏翘着二郎躺着窗前的摇椅上,正在想着神珠的事情。
坐着坐着就困得不行,正要一头睡倒,却有什么东西扑愣愣的撞入她怀里。
她一惊,瞌睡虫瞬间被赶跑,怀里的信鸽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瞧着她。
信鸽?!
奇怪了,谁会给她飞鸽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