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就是愁呀,一想到沈言的手臂被另一个女挽着,她心里就痛得不行,沈言总爱牵着她,总爱把她护在怀里,可如今他把温柔和深情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那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如今被别人给抢走了,这种遗失了至爱,痛砌心肺的感觉,球球这个灵兽又怎么会懂。
房里间熄了灯,倾夏静静的靠在床头,抱着半床被子看着外面的天空,今晚月朗星稀,气温也有所回暖,春天啊,终于悄悄的走近了。
她心里没了依恋,就开始想念若虚仙门了。
她离开若虚山已经四五个月了,也不知道云空大陆如今是什么情况,师父为了送她来异界,耗尽了九成的仙力,不知道他老人家如今修回了几成灵力,逃脱的千几妖魔又会用什么手段来惊扰无辜的国民。
她皱了皱眉,寻找圣器刻不容缓,而她刚才竟然还在为一个男人伤心欲绝,一想到这,她就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
她想得入神,直到黑暗里传来一两声细碎的衣料摩擦声,她才惊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房间内竟然多了一个人!
她出手极快,像旋风一般飞掠而起,凤鸣剑从虚无中来,随身而动快若惊电,剑尖的寒光直刺声音发出之处。
黑暗中倾夏感觉那人并没有动,似乎并不打算接她的招。
在凤鸣剑横扫过去之际,那人端坐的身影忽然身形一闪,在她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了,倾夏一个回旋站定,还没有人能快得过凤鸣剑的剑气,看来对方很强大。
她警惕的环顾四周,一个含笑的声音轻飘飘的从窗口飘进来:
“用得着这么草木皆兵吗?”
倾夏睨了一眼抄着手,闲闲倚在窗口的男人,一股无名的邪气从丹田直窜上脑门:
“来得正好,本姑娘今晚有气无处撤,就拿你来练练手!”
她身形一掠,单手结出一层结界,把窗外的天台与外界隔离开来,操起剑便向男人身上招呼过去。
男人站直了身子,在她剑气欺近身体的时候微微一偏,用两只手指轻轻夹住了暴怒的凤鸣剑。
他含笑看着满脸怒气的少女:
“地方太小,打的不痛快,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还没等她同意,男人便举起黑幕一般的袖子把她兜头笼罩起来,袖子一举一落间,竟然已经时移世易,斗转星移。
再度回首,两人已经离开了那个繁华的都市,身处的是一个足球场一般大小的平台,平台用白玉石砌成,处在一座巍峨高山的半山腰上。
时间还是半夜时分,头顶一轮明月如白玉盆一般镶嵌在广阔的天幕上,天际繁星点点,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山风猎猎吹过。
这里并没有繁华都市的半点气息,更像是某处避世的世外桃源。
倾夏愕然,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要强大许多,移形换影,千里瞬移,这需要极深厚的修为才能办到,她应该庆幸他没有站在她的对立面上,如果成为他的敌人,别说是寻找圣器了,怕是小命也难保。
秦广王放开夹在手里的凤鸣剑,左手轻抬,平台四周沿着栏杆亮起一圈的火盆,火光把整个平台照得一片通明。
在这个地方较量何止痛快,简直爽得不行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