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室外的温度异常的低,寒风凛冽冰冷刺骨,两位大男人一位阳气充足一位非人类,当然不惧怕这一点寒意,可倾夏是一个身子纤弱的女子,站了一会便感觉有些发颤。
沈言偏头看了她一眼,大手一捞把她的手握住,一股霸道的暖意瞬间通过他温暖的大手传遍她的四肢百骸,沈言牵着她大步走到旁边的保安亭,手里的证件一亮,保安仔细看了一眼便恭恭敬敬地为三人开门,把人请了进去。
沈言一声不吭地领着两人朝前走去,雅致的疗养院隐在一片静谧的夜色当中,一条干净的道路笔直的通向远处,道路两旁稀疏地点缀着几盏昏黄的路灯,路边花团锦簇绿树成荫,再往后是两片错落有致的别墅区。
倾夏轻轻地挣了挣沈言的手,她不想坏了沈言的事:“不是说要等刑侦部的人离开吗?”
沈言偏头看了她一眼,漆黑深沉的双眼似有电流滑过,他手上的力道紧了紧,另一只手举到胸前,修长优美的手结了一个印,路灯下三个修长的影子突然凭空消失,只余一片薄薄的夜纱萦绕着几声孤独的鸟叫虫鸣。
夏不禁讶然,却见道路不远处拐出来三位身穿警服的警察,低低的讨论声传入耳来:
“那人的死相真是难看,我从警八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凶杀案。”
另一个稍苍老的声音说道:“别说你没见过,就是我从警十二年,也是没有见过的,啧啧,那人的心肝脾肺都被掏走了,唯一整齐的肠子也被拖得满地都是,看着着实让人心惊胆颤!”
另一个年轻的小警察捂住了嘴,攀着旁边的灯柱狂吐了起来,那两位警察一脸无奈地站在旁边等他吐,隐去身形的三人与那三位警察擦肩而过,倾夏好奇地回眸欲再听,却被沈言拽着快步走了,身后远远地传来另一位警察的声音:“还好案件转走了,要不然我也该吐了。”
三人在一幢三层高的小楼前现出了身形,整幢小洋楼被警察用警戒线封锁了起来,守在楼底的两位黑衣人看见沈言远远地递过来一副橡胶手套和一次性口罩,沈言一边熟练的戴上一边回首问道:
“你们在这里等还是随我上去?”
倾夏双眼放光:“我要上去!”
景恒含笑不语。
沈言就知道这句话问了也是白问,他一边快步跨上楼梯一边交待:
“第一听从指挥,第二不许破坏现场。”
倾夏跟在他身后,心里禁不住嘀咕了一句:这人惜字如金的毛病又犯了,多说一个字会死嘛!
二楼的客厅灯火通明,沈言一进门,倾夏便听见一个女子既急切又惊喜的声音:“师兄,你来了!”
沈言没回答,略一点头便越过那女子,直接走到客厅正中央,蹲下身子察看着横陈在地上的尸体。
那女子看见随后进门的两人禁不住眉头一皱。
倾夏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屋内的情形,一道充满敌意的目光便如冰箭一般直射她面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