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肩膀一个劲的往回缩,心中十分害怕。
“说,是谁指使你害王妃的?你幕后的主子又是谁?”顾江在小太监身后狠狠踢了他一脚,冷着声音问道。
“奴才不知道大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奴才只是马场里的一个人小人物,那是的确是冲撞了王妃,不过王妃娘娘十分大度,饶了奴才一命,奴才一直感恩在心,又怎敢去害王妃。”
小太监咬着牙不肯承认,他只是一介奴才,不管他背后的主子是谁,就凭他以下犯上,就这一条就足以让他死好几次了。
“你以为你咬着不说,我就没有办法了吗?”顾江冷笑一声,说:“你出去打听打听,在边关,我们王爷是怎么对待细作的,你觉得那些酷刑用在你身上,你能有几条命承受,或者换个说法,你觉得你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沈凌烁的名声在外,虽然说战功赫赫,却是人们心中的一尊煞神,对于他的手段,虽不曾见过,却有耳闻。
小太监吓得瘫坐在地上软成了一团。
“我还没有开始,你就吓尿了,就你这点胆子,能做什么呀?”顾江不屑一顾。
顾江转身,从怀中掏出了一包药粉,对沈凌烁说:“王爷,这是属下在他房间搜到的药粉,已经让太医检查了,和王妃身上佩戴的香囊里的药粉是一样的。”
“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沈凌烁气场全开,压制的小太监抖个不停,对顾江说:“将人拉下去,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都要知道他幕后指使的人是谁。”
“是,属下遵命,这就去办。”顾江抓着小太监的领口,将人拖了下去。
“等下,”沈凌烁开口叫住顾江,看着地上一滩黄色的水渍,眼底划过一抹恶心嫌弃,“立刻去叫人来将房间打扫一遍,不,十遍。”
“是。”
顾江出去后,便让人进来将房间打扫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沈凌烁点头,下人们才拿着工具退出去。
沈凌烁走到床榻边缓缓坐下去,打湿了手帕,轻轻的为墨子婳擦了擦脸颊。
脑海中闪过墨子婳站在他面前,鲜活的模样,沈凌烁如今才觉得,失去墨子婳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你赶紧醒过来吧,到时候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反驳你的。”沈凌烁低声喃呢。
萧秋阳自从那次检查过墨子婳身上的伤势,回去之后,便一直在回忆与墨子婳相处的这些日子。
当初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如今仔细回想起来,倒是发现不少纰漏。
不过,墨子婳和楚玉萱的面容实在是太相似了,身上还有一模一样的胎记,这才让萧秋阳根本没有怀疑的想法,便认定了墨子婳就是失踪已久的楚玉萱。
恰好墨子婳失忆了,再加上萧秋阳的威逼利诱,以为自己就是萧秋阳手中的一颗棋子。
“来人,去把夜羽给我叫过来。”这一切都只是他心中的猜测罢了,夜羽是一直安排在墨子婳身边的暗卫,对于墨子婳的一举一动都十分清楚。
没一会儿,夜羽就到了。
“属下见过相爷,不知相爷有何事要吩咐?”夜羽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说。
“本相今日叫你来,是有一事要问你。”萧秋阳问:“这些日子你一直暗中跟在墨子婳身边,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夜羽仔细回忆了一番,“回禀相爷,属下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
萧秋阳见夜羽并没有理解到他的意思,便直截了当的说:“本相的意思是,你觉得如今的墨子婳和当初的楚玉萱是否为同一个人?”
“不知相爷为何会有此疑问?”夜羽是后来才接触墨子婳,之前并未见过楚玉萱,也只是根据卷宗上的字面了解。
“楚玉萱是本相一手培养起来的,对于她的性格十分清楚,当初意外失踪那么久,本想以为她真的死了,却没有想到她又完好无损,活生生的站在本相眼前,本相以为墨子婳就是楚玉萱,可如今看来,或许他们并非是同一个人。”萧秋阳思绪飘远了,陷入了回忆,将自己心底的疑虑都说了出来。
“属下并不了解楚玉萱,可是根据卷宗上所了解的,楚玉萱虽然与现在的王妃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但是两人的性子却是天差地别,另外王妃所擅长的音律,舞蹈,都是楚玉萱之前并未涉及过的。”夜羽根据事实冷静理智的分析了一遍。
“你说得对,或许,墨子婳只是墨子婳,只是两个人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又有同样的纹身。”萧秋阳说。
“墨子婳并不是楚玉萱,那她身上也没有中毒,根本不受我们的控制,是否需要属下去将其处理掉。”夜羽冷冷的问。
“不,千万不要。”萧秋阳细长的眼睛微微眯着,依旧能看到眼底闪烁着的冷光,冰冷的声音从他口中吐出,“墨子婳失去了记忆,虽然她体内并没有毒药,不受我们控制,但只要她一天没有恢复记忆,那她就依然是奔向手中的一颗棋子。”
夜羽迟疑了一下,说:“相爷,这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
“没有把握的事情,本相从来不会做,”萧秋阳年底划过一抹算计,“墨子婳如今重伤,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这个能不能活过来还说不准,不过,如果她命大,侥幸活了下来,在她记忆恢复之前,我们还有下手的机会。”
夜羽恭维的说:“相爷英明。”
“行了,你先退下吧,这几日沈凌烁一直都待在墨子婳的房间里,你要藏好身形,别被他发现了。”萧秋阳叮嘱了几句,便让夜羽离开了。
此时,在十几里以外的一个小山谷里,木头围起来的栅栏,院子里坐着两名女子。
“玉姑娘,你当真要离开吗?”
“杏儿,我等了他那么久,如今却与他形同陌路,我实在是不甘心呀。”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