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音已经做好了英勇就义的准备,只要摄政王能消气,她就当是彩衣娱亲博爸爸一笑了。
然而她在御书房视死如归的等了半天,才只个小公公来替魏长语传话,说是朝政繁多,今日让她自己温书。
老夫子居然舍得放她自习开小差?
虽然不知道魏长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既然能躲过一时是一时。舒音脑袋里的弦松了松,昨夜走失的瞌睡虫很快找上门来,不一会儿御书房里就响起轻微的鼾声。
如果说第一天是侥幸、第二三天是缓刑,那么第三天第四天就是折磨了。
舒音觉得魏长语这个狗东西肯定是在憋着劲准备整个大的,这个小心眼、小气鬼、小肚鸡肠的狗男人!
可万一他是来真的,两人就此闹掰……舒音顿时又凄凄惨惨的想着自己是不是逃不过饿死的结局了
所以她一会儿哭丧个脸,一会儿又咬牙切齿,吓得小爱等一众宫人都自动离她三米远。
如此忐忑不安中舒音又等了两日,这两日简直堪称度日如年。终于,舒音实在受不了了,决定直接摊牌。
这日下了朝舒音让罗公公拦住了魏长语,让给把人带到了御书房。等罗公公等人都退下,她转身从书架顶上的盒子里拿出一根寸余长的戒尺,巴巴的塞到了魏长语手里。
“据说我父皇小时候也没少做混账事,太祖便用此来管教我父皇,今日我把它赐给你,若是我再犯糊涂你就用它打醒我!”
NND,老娘豁出去了。
说好的不是受虐狂呢?
魏长语握着手中的戒尺,一时竟觉得有千斤重,压的他几乎要抓不住。
半晌,在舒音热切的目光下,魏长语艰难开口道:“陛下,其实微臣今年不过二十有二,只比陛下年长六岁。”
舒音一时摸不准他突然说起这个干什么,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话脸不红气不喘道:“摄政王年轻有为,乃国之栋梁,于朕更是不可或缺的良师益友。”
魏长语的脸色稍稍和缓,就听舒音又道:“摄政王还是朕最尊崇敬仰之人,你对朕用心良苦朕都看在眼里,即便是父皇在世也是不可及的。”
魏长语:“……”这个梗还能不能过去了?!
“陛下……”
见魏长语的神色松动,舒音以为自己的彩虹屁奏效了,颠颠的凑过去道:“嗯?”
魏长语把戒尺还了回去,叹道:“微臣累了,就先告退了。”
看着魏长语失魂落魄的背影,舒音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自己今日这一出好像起到了反效果,却又实在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人又被自己气走了。
所以她的考察期是无期了吗?
朝堂上的气压持续低靡,处于风暴中心的摄政王府简直是风声鹤唳,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出,最后孙漾被大家一致推荐,派出作为代表去打探消息。
孙漾面对这样的摄政王也是压力山大,只能没话找话。
“最近咱们的小女帝居然开始奋发图强了,你都不看着她了还每天巴巴练了字让人送来,足以表明其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