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转,”可摄政王如今已是名利双收,富贵泼天,且身居高位,只在皇上一人之下。陛下说他仍这般手眼通天,是想做什么?”
舒音总算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也明白了魏长语为什么让他离这厮远一点,原来两人不对付呀。
“你是说摄政王想造反?”
尹思年笑的像只老狐狸,“微臣不敢,这是陛下自己亲口所言。”
舒音撇嘴,心想我又没有说错,魏长语的确一天到晚想着要谋反,不过谋的不是她的反就是了。
她打了个瞌睡,懒洋洋道:“既然表哥没什么想说的了,那我就先回去睡了。”
尹思年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问道:“皇上这是不信任微臣,还是太信任摄政王?”
舒音学着魏长语不咸不淡道:“难道我应该信任你吗?”
尹思年笑得人畜无害,“血浓于水,至少咱们是表兄妹。”
舒音心道,魏长语和原身也是表兄妹来着,你们平局。
不过这话现在是不能说出来的,于是她只好道:“听说之前与尹家走的很近的那个清河王,想趁着我父皇刚死就来逼宫来着?辈分上来说我还得叫他一声堂叔,可比你亲多了。”
舒音总结,“所以朕觉得生在皇家,没有血缘关系的可比有血缘关系的可靠多了。”
尹思年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竟然抚掌道:“陛下说的竟有几分道理。”
舒音谦虚道:“哪里哪里,有感而发而已。”
她运势要走,却见尹思年没有半点表示,只好厚着脸皮道:“既然这鸡肉还剩下这么多……”
尹思年识相道:“我吃好了,剩下的陛下随意。”
舒音高兴的又一屁股坐了回去,边啃鸡腿边道:“那我再坐一会儿,你也随意。”
尹思年觉得无趣,便先告辞了。他这一走舒音就吃的更开怀了,只是这卤鸡味重,吃多了难免口渴。她吃的正欢,随手摸到一个装着些许液体的瓷器,便想也不想就拿过来喝了一口。
她只喝了这一口,就被辣的呛了半天,然后如同打了麻药一样意识迅速模糊。
尹思年刚走没多远,突然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沉重的落地声响,心头一跳,急忙赶了回去。
屋顶上大喇喇的躺着一个人睡得正香,从屋顶上滚落掉下去的是那个酒壶。
尹思年松了口气,他看着舒音明显的醉态,想起自己那酒壶里最多只剩下一小杯的量,无语的被迫了解到了皇上的酒量。
只是……
他看着不知还会醉到什么时候的舒音,明白事情变得麻烦了。
舒音做了一个混乱的梦,梦里有现代的自己。
她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因为小时候不会讨大人喜欢,所以一直没有被收养,身边的小伙伴来来去去,她就这么糊里糊涂的长大了。
那时候孤儿院不景气大家常常吃不饱,所以舒音长大后最大的愿望就是吃遍天下美食。可惜长大后又一脚踏进了娱乐圈,从此连手抓饼里多加一个蛋都成了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