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扣。”
有人在外面敲窗,那些看管她的婆子们可不会这样。林长乐略有犹豫,随即又想到自己如今还有什么可怕的,于是大着胆子去开了窗。
窗外有个红衣人影一闪而过,林长乐只看到她在墙角一闪而过。她低头,随即发现窗台上放着一个熟悉的东西——那是她从前送给哥哥的荷包。
林长乐眼角一红,随即意识到这人可能是哥哥派来救自己的,忙踩着窗边的矮几爬上窗户跳了下去。
好在自回来后她先是大病一场,而后就开始绝食,倒是彻底断了逃跑的念头,尤其这几日连床都不曾下,看守的婆子便松懈了,这会儿她跳下窗户竟都没人发现。
今夜的月亮又圆又亮,似乎是老天爷都在帮忙。
林长乐追着刚才那红衣人而去,她其实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为了再见哥哥一面硬是强撑着。那人好似在为她引路,始终不紧不慢的走在前面,一直走到一处华丽的院子才闪身进去。
这红衣人好似对金乐王府非常熟悉,她们这一路走来竟是没有碰上一处守卫,如今这院子更是静悄悄的好似一个人都没有。
“有人吗?”
林长乐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预感,跨进这个门也许就会改变她的一生。
“进来吧。”
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正对着门的主屋发出来,林长乐心中一紧,忙问道:“你认识我哥哥吗?是他让你来救我的吗?”
那女子却不说话了,林长乐生怕她又走了,也顾不得害怕走了进去。
这已经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林长乐进了屋子才发现里面竟是异常奢华,但瞧着屋里的摆设却更像是男子的房间。她环视一圈没看见人,正想再开口,却突然感觉后颈一痛,随即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彻底失去意识前她感觉自己并没有落在地上,有人自身后接住了自己。那是一个男人硬邦邦的胸膛,他拦腰把自己抱起来,走向了床边。
次日林长乐是别一阵吵嚷声吵醒的,她一睁眼便看到那个看守自己的婆子站在门外一脸凶恶的指着自己叫骂,若非有丫头在门口拦着她怕是要直接冲上来打人。
林长乐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昨夜之事,她一低头,随即脸色发白。
她此刻竟是只穿着一件肚兜,再未着片缕的躺在床上。她突然记起昨夜昏迷前迷迷糊糊看到的那个男人,脸上更是变得毫无血色。
那婆子唾了一声,从地上捡起衣服扔给她,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林长乐一言不发,红着眼眶默默穿着衣服,掀开被子才发现床中间还有一抹刺眼的鲜红。
林长乐到底是个从前未经人事的大姑娘,一时征征看着,只觉得可能不好,却又一时说不上来。那婆子见了却是气的七窍生烟,嘴里更是“贱丫头”“烂货”的骂个不停,林长乐便明白过来那代表着什么。
她正心如死灰,却又有人走了进来。林长乐下意识的缩回被子里,盖住了那抹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