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条白蛇与曾经阮月的那条一模一样,只身形更小了一圈,正随着若有若无的哨声兴奋的往魏长语这边来。
只是到了进前它们却又像是惧怕着什么,一个个突然缩了回去。然而有哨声催着它们却又不敢直接离去,便一个个为难的在原地转着圈圈,瞧着甚是滑稽。
魏长语似是想到了什么,解下腰间一个新添的锦囊探向前,那三条白蛇果然畏惧的后退,直接退到了牢房外,在走廊里烦躁的徘徊不定。
阮月被从审讯架上拖下来后就缩到了角落里,她本就是旧伤未愈,如今又添新伤,不久之后就发起热来陷入了昏迷。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努力睁开眼睛果真看到牢房门前有三条蛇。
因为太过熟悉这个小东西,所以她下意识的以为这是她们用来了结自己的,随即又反应过来自己会驱蛇术,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伤的了自己。如果不是来杀自己,那就是……
阮月抬头,果然看到魏长语沉着脸站在床边对那些小东西对峙。
似乎是久未见到这些小东西的手,外面的哨声陡然变得凌厉起来,那三条白蛇痛苦的扭曲着身体,竟不管不顾的冲魏长语冲了过来。然而魏长语那锦囊中的当真厉害,即便如此那些白蛇也仍是只敢围着他打转,始终不得靠近。
若是手中有个趁手的武器,魏长语又如何会如此被动,却听那头的哨声突然中断,而后时有时无,似乎驭蛇之人遇到了什么麻烦,渐渐哨声竟消失了。
那白蛇们听不见哨声又退到了牢房外徘徊,因为久得不到控制甚至已经开始往外爬去。
却在此时一声异常凄厉尖锐的哨声响起,虽只短短一瞬便戛然而止,但那三条白蛇却似被激起斗志的战士一般,昂起身子红着眼睛就要冲过去。
阮月同是驭蛇之人自然知道这哨声代表着什么。见势不好,她心知若是魏长语死于非命,自己便真的连这一线生机都没有了。
他说得对,自己还想活着。
阮月也吹起了哨声,努力想要驭蛇离开魏长语身边。可方才那人发出的绝令又岂是这么好破解的,更不说阮月此刻身负重任,发出的指令本就气势不够,只能暂时扰乱它们的心智。
那些白蛇比之前扭动的更加疯狂,正在这时这一层的隔门被人打开,一个御林军走到魏长语的牢门前道:“属下护驾来迟,还请摄政王赎罪。”
魏长语道:“谁派你来的?”
那人道:“是皇上命我等埋伏在此,说可能会有人对摄政王不利。还有两人一人去追驭蛇之人,一人去查看火情,属下来此护送摄政王出去。”
御林军虽属魏长语的管辖,但真正能够支配的却只有舒音一人。不禁提前料到派人埋伏在此,且他腰间这驱蛇的锦囊也是她所赠,魏长语眯眼,觉得此事未免太过巧合。
魏长语这间的牢门是并未上锁的,所以那人答罢便打开牢门进来拔剑开始斩蛇,阮月见状口中的哨声亦配合的愈加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