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音觉得自己最近身上这霉运大约是会传染的,自己中毒、中箭、被劫持不说,连带着昨日表白的赵清歌也被染上了霉运。
从花楼回去舒音觉睡了一半就被人吵醒了,外面吵吵囔囔的十分热闹,舒音捂着被窝装了一会儿死就听见小爱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主子,不好了。赵老学士求见,说赵学士发了急症性命危矣,所以深夜闯宫惊动圣驾求赐太医救人!”
舒音闻言一骨碌坐了起来,边道:“快去,快让人把太医院章院首送到赵府去!”
说着她爬起来胡乱拿了衣服往身上套,准备亲自去赵府走一趟。
如今这个多事之秋赵清歌诡异的中毒,实在是让人不多想都不行。
等舒音的御驾到的时候章院首早就来了,但竟是还没诊出个所以然来。
一干人等都在正厅候着,赵老学士神思恍惚,一脸老态,看的舒音也甚是不忍。
正在这时章院首终于出来了,舒音不等他行礼便急道:“免礼免礼,你快说吧,赵卿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病情竟如此凶猛。”
舒音方才进去看了一眼,短短半日未见好好的一个人竟已是面如土色,憔悴不堪。
章院首擦了擦额头的汗,紧皱的眉头未松,一脸犹疑之色道:“依老臣行医三十余载的经验来看,赵学士并非得了急症,而是中毒。但到底所中合毒,老臣也不清楚。”
赵老学士猛地站了起来,厉声道:“胡说!我孙儿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他整整一日都……”
他的话突然戛然而止,似是想起什么扑到舒音面前道:“陛下,我孙儿今日自下了朝就一直在府中处理政务,只晚膳前去摄政王府交接政务出去了一趟,晚膳后就感觉身子不适,强撑着处理了一会儿政务就昏倒在书房,便就成了如今这样。
无论如何,老臣也不信此事与摄政王全无干系,还请陛下为老臣、为我孙儿做主!”
舒音有些懵,怎么事情一转眼就又扯到了魏长语身上?
她还未开口,一旁的章院首再三欲言又止,终是开口道:“此毒毒性凶猛,必是发作前半个时辰内通过所食之物入口的。不如将赵学士毒打半个时辰内所有所食之物拿来,老臣一一检验,便可查出毒物所在。”
赵老学士仍在一旁坚持道:“请陛下将摄政王一并召来对峙!”
赵清歌是赵老学士的命脉,此刻他显然已经几近疯狂,舒音也不好在拂他的意。且此事让人一头雾水,舒音也觉得魏长语在说不定能看出什么来。
于是她唤来林奕欢,让他去摄政王府上将此事告知魏长语,看他是否愿意前来看看。
林奕欢领命而去,临行前意味不明的看了赵老学士一眼。赵老学士已急不可待去看赵清歌了,并未有所回应。
林奕欢的脚程很快,且赵府与摄政王府相隔也并不算远,两柱香的时间就敲响了摄政王府的大门。
魏长语此刻自然是歇下的,但听孙漾禀报后立刻让人更衣起身。
林奕欢候在门外,见还要等一会儿,抓住一个小厮尴尬道:“请问茅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