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音得意,看来自己鲜少在正式场合露面也是有好处的,起码这些低等反派就没能认出自己,省了不少麻烦。
但紧接着听到后面这些话后舒音却忍不住了,从魏长语身后探出脑袋来道:“这位刺客大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首先你都一口一个要弑君去投靠金乐王,岂不是正是反贼,摄政王也没有冤枉好人啊,一看就是金乐王的奸细无异了。
再来你说要弑君让金乐王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其实要是他不造反没搞出这么多天灾人祸来,天渊本来就是一片太平盛世。所以这么说起来,应该是打倒金乐王还天渊一片太平盛世才对。”
大概是这气氛不够,不少围观百姓竟没躲得太远,有人闻言竟叫了声好,气的那位刺客头目险些连手中的剑都拿不稳了。
“好你个尖牙利嘴的小子,果然是魏长语这个狗贼的狗腿,学着你家主子惯会颠倒黑白。我呸,今日便要你们这对狼心狗肺的东西有去无回。”
眼看着要动手真打起来了,刀剑无眼,也没人再敢来看戏了,“呼啦啦”全都散了个干净。
舒音其实也很想混在人群中一起逃的,奈何那个刺客头目被她气的不轻,上来后连对魏长语都没兴趣,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舒音,恨不得在她身上捅出个窟窿来。
舒音只能艰难的跟在魏长语身后,生怕自己离开魏长语的保护范围之内身上就多出个血窟窿来。
魏长语从前贵为太子嫡子,自小文韬武略皆习。只是他既贵为太子嫡子,自然是任何时候身边都不乏护卫,所以所为的习武也只是建立在自保的基础上。
虽然这么多年来为了强健体魄,更为了磨练意志,魏长语从未停止日常习武,但却比不过这帮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
更何况他如今以一敌八,身后还有舒音这个拖油瓶,很快被人发现破绽,屡次偷袭舒音,而魏长语便不得不转身相护。
如此几个回合下来魏长语身上便添了两道口子,以寡敌众的劣势也显露出来了,他的体能消耗的太快,招式应对越来越狼狈。
舒音看出对方用自己牵制魏长语分心的不要脸打法,心里恨得牙痒痒,却也没有办法改变现状,除非……
思虑再三,眼看着魏长语的肩上又添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正蜿蜒而下,很快染透了他的衣衫,一片鲜血淋漓。
舒音一咬牙,凑近他耳边小声道了句:“朕先去搬救兵”就突然往人群中钻去。
舒音再赌,赌这些人的目标是魏长语,所以对自己必定不那么上心。赌他们命不该绝,只要魏长语能牵制住这些人一时半刻自己就能逃出去。更是赌
一把两人的运气,否则再这么下去魏长语力竭也只是时间问题。
“快抓住她,她要去搬救兵!”
舒音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暗骂这人怎么智商忽高忽低,竟然突然变得这么聪明。
不管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自己现在转身往回跑也跑不回去,只能拼命往前冲,只要混进人群中就暂时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