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们怎么办,再敢来这吵着林秧歌,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穆南庸眉目阴沉的好像能滴下水来,林中天都被他话里的寒意冻的一哆嗦,其他人更是浑身僵硬,满脸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了不就承认被穆南庸喝住了吗?一个刚刚收购了林氏集团上位的公司总裁,他们也没必要怕成这样吧?
“水……”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病床上突然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秧歌!”穆南庸又惊又喜,赶紧把手头的东西往林中天怀里一塞,手脚利落的从柜子旁边倒了一杯温开水端到床边,林秧歌的眼睛慢慢睁开,入眼便是穆南庸惊喜的脸。
穆南庸扶着她坐起来,简单的喝了点水润唇,林秧歌看着床前直勾勾盯着她瞧的五六个男人,甚至其中还有林中天,她诡异的沉默了。
见林秧歌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那几个人身上,穆南庸抬眼冷冷的扫过去,“还不走?”
领头闹事的老板翘着腿往沙发上一坐,其他人也跟找到主心骨一样岿然不动,领头的人说:“林小姐,我也体谅你大病初愈,但是你老公是不是还欠我们一个说法?他公司的艺人放我们鸽子,害我们所有的计划表都要打乱重来,这不是浪费工作时间吗?这是不是该补偿我们?”
林秧歌咳了两声,气的差点把肺都呕出来。
这些人还要不要脸?关于徐梨的事情,陈子昂是及时给了补偿的,而且今天来的几个人当中,有些人近期根本没有和星耀合作过,全是之前在陈子昂手底下吃过亏,现在来看好戏的,他们要补偿是假,趁机把陈子昂身份做臭是真,找不到陈子昂人就来医院找她一个女流之辈,手段真是太下作了。
林秧歌厌恶的皱眉,她因为生病说话声音弱了很多,因此听上去也不是特别强势:“陈子昂不在这里,我要是找得到他,早就回家了,还在医院等着你们来闹事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个人小声的对领头人说:“林秧歌不像是在撒谎……”
“她的话你也信啊!”领头人恨铁不成钢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她可是许导认证的下一任影后!要骗你这样的笨蛋简直是轻而易举!”
听到这样的评价,林秧歌正是欲哭无泪。一方面谢谢他们肯定自己的演技,一方面也对自己莫名降低的信誉度感到惋惜。
“反正看不到陈子昂,我们今天就不走了!”
领头的老板得意的翘着自己的脚,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在他旁边坐下,穆南庸冷笑了一声,“给你们脸了是不是?再在这里待这我就报警了。”
一听报警,几个用鼻孔看人的大老板马上低下了头,做生意的最避讳进局子,没什么大事他们才不想和警察局牵连上呢。
“你们找也找过了,陈子昂不在就是不在,如果你们继续在这待着,他只会跑的更远。”
穆南庸虽然挺乐意见到他们找陈子昂麻烦,但是现在骚扰到林秧歌他就不能忍了,医生本来就说林秧歌的孩子很难保住,他们现在这样大吵大闹不是更让林秧歌闹心吗?
“说的有道理啊!我们在这陈子昂就不敢来了啊!”
“对啊!我们应该去别的地方找找!”
几个人小声交谈了几句,林秧歌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最终,他们决定先退一步,不把事情闹的这么大张旗鼓的。
“行吧,今天的事算我们对不起你!林小姐,要是有你老公的线索,可千万别知情不报哦。”
几个人哈哈大笑着离开,穆南庸寒着脸盯着他们的背影看,好像要用眼在他们背上烧出个窟窿来似的,等到人走了,一直怂着不敢说话的林中天这才破口大骂。
“什么人啊!仗着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秧歌又做错了什么,要被他们这样欺负!”
林秧歌诧异的看着他,刚刚就想问了,林中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最讨厌自己了吗?现在居然还帮她说话?
“秧歌啊,你没事吧。”
骂完之后,林中天又舔着脸来讨好林秧歌,看的林秧歌浑身一抖,赶紧说自己没事。
“之前的事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知道错了。人到中年,却落得个众叛亲离的地步,爸爸是真的想了很多,也是真的改过自新,想好好照顾你了!”
林中天满眼真诚,林秧歌却怀疑的看了他一眼又一眼,穆南庸打好了算盘,因此也帮着林中天说话。
“秧歌,你这次能醒来,多亏了他来签病危通知,不然手术能不能进行下去都是个问题呢。”
穆南庸居然帮着他说话!林中天受宠若惊,于是赶紧把穆南庸的付出也添油加醋的说出来:“哪里哪里,秧歌你不知道,你大出血,医院没有足够的血库,还是穆南庸给你输的血呢,他脸色太差,昨晚我才让他回去休息了!你做手术这段时间,他寸步不离的守着你,这不,一大早就给你带水果和早饭来了!”
林中天把穆南庸带来的东西放在柜子上,林秧歌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穆南庸才是这些事情的导火索,一方面他又的确挺照顾自己的。
“谢谢,这个人情我记下了。”林秧歌不想欠别人东西,尤其是穆南庸的,但是穆南庸看了她一眼,只是轻笑着摇头,“我想要的不是你记下这个人情,秧歌,我……”
“对了,医生说我是怎么了?”
见穆南庸要不合时宜的表露衷肠,林秧歌慌忙打断他,穆南庸静默了一下,没有继续自己的话题,实话实说道:“医生说你的状况还好,只是孩子……随时都可能没有。”
无尽的苦楚涌上心头,林秧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难以想象要是这个孩子也没了,自己应该怎么办。
“对了,我们要不要查一下那些人为什么会知道秧歌在这里住院?”
突然,林中天意识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他们是自己查的,还是媒体也知道了?那秧歌继续待在这里,不是会更引人注目吗?”
“他们恐怕要的就是引人注目。”穆南庸凉凉的说道,“不引人注目,怎么找到陈子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