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秧歌和陈子昂回到了星耀,大年初一的晚上,就连公关部都没有几个人在,关于林中天的事情,还是要林秧歌自己出面才行。
得知她回来之后,警方马上找到了她,要询问那通最后的电话说了什么,林秧歌乖乖的跟着他们去了警察局,陈子昂也皱着眉头跟上。
警察局里忙的不可开交,林中天好歹是个公众人物,而且确定死于他杀,杀人犯还在流窜,大过年的,怎么能让人放心的下?
林秧歌一到警局,警察就严肃的开始了笔录。
“死者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你?”
林秧歌回忆了一下,老老实实的回答,“他想让我的孩子陪他过年,但是我拒绝了。”
“那他有没有流露出要去赌场的意思,或者找你借钱?或者提到身边的什么人没有?”
“都没有。”林秧歌摇头,“我们关系不好,说不了几句就吵了起来,然后就挂了电话。”
警察面面相觑,林秧歌一问三不知,也不知道是早就准备还是真不知道。
“听说之前你把他从星耀赶了出去,是因为恨他吗?”
这个说恨肯定不是最好的选择,不过说不恨那也是假的,林秧歌权衡了一下,只是道,“那时候他和我们公司员工关系不好,我作为上级,当然要为员工讨公道。他以前做过更过分的事,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怨恨他的。”
“哦?”警察一下子来了兴趣,“他还对你做过很过分的事情?那除了你,他还有别的仇人吗?”
林秧歌皱眉,按理说林中天这个性格要与人结仇挺容易的,可是她当然不能那么说,不然显得太武断了。可是不说吧,这么一问下来,怎么感觉她的嫌疑最大呢?
“目前我能知道的,和他有深仇大恨的就是他前妻了,也就是我后妈。”
要不是为了方便警察理解,林秧歌死也不会说出后妈两个字,“当时林中天破产以后,她变卖了家里所有财产嫁给了一个外地的有钱人,如果林中天有去找她,应该把她羞辱的不行吧。”
林秧歌的后妈?还变卖了家里的财产?
警察们对视一眼,感觉这是个可以调查的方向。今天问林秧歌好像问不出来什么了,于是他们放了人,不过表示以后可能还会找林秧歌再次谈话。
出了警察局,林秧歌长舒一口气,这里比三亚冷多了,刚回来的时候她很不习惯,在警察局一坐,更是把手都冻僵了。
陈子昂把她的手揣到自己口袋里安慰道,“没事,他们很快会调查出来的。”
林秧歌心神不宁的点点头,看着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她突然想起了冯清禾,于是偏头问道,“冯清禾的事情我们什么时候爆出来?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还想过是不是她杀了林中天。”
陈子昂顿了一下,“她会吗?”
林秧歌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如果冯氏集团还是冯家兴在当家的话,说不定我就怀疑冯家兴了。”
陈子昂没说话,这时候着急也没用,只能等警察找出结果,才具有权威性。
过年第一天,冯清禾在办公室得知林秧歌回来了,高兴的大笑出声。之前不是在三亚过年过的高兴吗?现在知道回来了?
她回来,陈子昂也回来了,冯清禾计划着,得找个什么借口去见陈子昂一面,在他面前刷刷好感。
她拎了包,哼着歌正要出门,冯氏集团门口,一辆出租车急刹停下,李琦摔门下来,几乎是跑着到了门口,她撞上冯清禾的视线,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清禾,我求求你去见妈妈最后一面吧!”
冯清禾有事要做,才不像跨年那天那么闲,于是冷冷的拨开她,“让开,再来烦我叫保安了!”
“清禾!”李琦都快崩溃了,她看上去状态十分糟糕,头发散乱,和眼泪一起粘在脸上,“就一面!你去见过她之后,我可以把我以后的时间全都补偿给你,我给你赎罪还不行吗?”
“我说了我有事!”冯清禾猛的一把推开李琦,李琦整个人没防备摔倒在地,冯清禾理理头发,居高临下冷冷的看她,“你以为你是谁?你觉得我在意你那点补偿吗?”
说完这话,她转身就走,只留李琦狼狈的倒在地上,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满是怨恨。
林中天死亡的现场,是赌场外面一条街上,监控盲区,当时路上又几乎没有行人,人证物证都没有,调查起来颇为困难。
林秧歌和陈子昂在案发现场转了转,这里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对面的赌场也倒闭了。陈子昂倒是经常听人说起这里,“好像是之前冯家兴的朋友开的,不过……也不能算他朋友吧,开赌场的,金融圈哪个人不是他朋友?”
“那就应该和冯清禾关系不好咯?”林秧歌若有所思的问道,当然,她也只是随口搭话,两人都没觉得自己能猜出凶手是谁,于是转身就要离开。
一回头,街对面,冯清禾拎着包,裹着漂亮的白色大衣,俏生生的笑着冲他们招手,不知道的,还以为跟他们关系有多好呢。
她这是什么意思?来示好?
林秧歌瞬间皱起了眉,陈子昂也冷着脸打量冯清禾,冯清禾好像并不介意他们的冷脸,左右看了看没有车子,穿过马路走到他们面前。
“嗨,新年好啊。”她打了个招呼,见两人表情凝重,又笑着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是是是,我知道我们之前曾经闹得不愉快,但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看新闻了,你们在调查林中天的死讯吧?如果陈总记性好的话,应该知道这个赌场老板是我堂哥那边的人,跟我不对付,所以,要不我们联手?让他这家店再也开不下去?”
林秧歌还没从她的自来熟中反应过来,听见她这么说,当即奇怪道,“你怎么能肯定林中天的死和赌场老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