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分钟之后,弗兰克驱车赶到慕言的别墅门口。
为了避嫌,他没有进去,只是在车上给骆姚瑶打了个电话。
骆姚瑶接完电话之后,穿着一身吊带短裙,穿着高跟鞋,提着一个只比巴掌稍微大一点的包包走了出来。
下午的太阳有些毒辣,她站在门口看了看天,然后不耐烦得皱了皱眉头,戴上墨镜往门口走。
人还没走成,就被一旁的慕言一把拉进了怀里,俩人在门口上演着一出依依不舍的戏码。
弗兰克又气又急,可又无可奈何,在座位上把前后左右全都看了个遍,就怕被他发现有狗仔。
依依不舍也要走,腻歪够了,慕言站在门口目送骆姚瑶上车。
骆姚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大白天的出门了,对阳光有些抗拒,故而脾气有些暴躁,上车之后也是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赶紧走吧。”她靠坐在车后座上催促弗兰克。
弗兰克已经习惯了她这副大小姐脾气,说好听点是公主病,说难听点就是目中无人。
他挑了挑眉,发动车子,然后开始发牢骚:“我说你啊,能不能注意点儿?这种事情能不让人看见就尽量不要让人看见...”
“哎呀!行了行了!别念了,我头疼。”骆姚瑶不耐烦得打断弗兰克。
长时间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日,见光的时间少,这会儿被太阳光一照,自然是要头疼。
“头疼?宝贝儿,我跟你说,这件事要是让媒体曝光,我就不仅头疼,我估计得心痛而死。”
想到万一有那么一天,弗兰克就想干脆引咎辞职算了。
“......”弗兰克不肯停止叨念,骆姚瑶干脆不出声。
“你别给我装死,我跟你讲认真的,咱能不能好好顺一下魏总?”
骆姚瑶虽然平时对魏铭有些忌惮,但是却难以改掉自己目中无人的性格和态度,要让她顺着一个人,恐怕没那么容易。
想到她之前三番五次不听劝阻都要去光影跟魏铭闹,弗兰克就觉得自己这话是基本等于没讲了。
听着他喋喋不休,骆姚瑶心想,要是弗兰克知道她为了报复蓝歆伶而绑架她,估计能当场气得吐血身亡。
“所以,明天周年庆的出席对你来说特别重要知道吗?不管怎么样,好好跟魏总服个软,可以吗?”
自从当了骆姚瑶的经纪人,弗兰克迎来了事业的巅峰,可同时也迎来了人生最大的麻烦。
虽说当经纪人,工作的本质就是帮人擦屁股,可是很明显,骆姚瑶总是能给他带来不同的体验和惊喜。
“嗯。”他说了这么一箩筐,骆姚瑶只是很敷衍得应了他这一个字。
“......”弗兰克摇了摇头,闭口不语。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早就摸透了骆姚瑶的尿性,这种敷衍程度基本就可以解读为:“我不干。”
又或者是“我看看。”和“随便吧。”,这让弗兰克感到绝望。
“哎......”他叹了口气,说:“总之,前途是你的,我该说的都说了,能帮你的我也会尽量帮,所以到底要不要把握就看你自己了。”
骆姚瑶依然没有回话,隔着墨镜,也看不见她的神情。
弗兰克带着她去从头到尾让人整理了一遍,这些日子以来所攒下来的颓废气质才脱离。
弗兰克看着焕然一新的骆姚瑶,一脸掩饰不住的姨母笑。
“我跟你说哈,明天绝对绝对不可以跟慕言同时现身会场,知道吗?”他一边说着兰花指一个劲得摆。
看着镜子里光彩照人的自己,骆姚瑶心情好了很多,笑道:“放心吧,这种分寸我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