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台某包厢,夜战单手托腮,看着花瓶里即将枯死的香水百合,摇摇欲坠的花瓣毫无生机,他心里莫名开始烦躁。
这是明媚喜欢的花,他不喜欢,这种花很讨厌,会散发出很浓的芬香,闻久了还会让人打哈欠,似乎一点也不适合明媚。
李诞垂首,严阵以待。
铜雀台虽然是娱乐会所,名义上挂在他身上,歌舞升平,夜夜笙歌,其实暗藏玄机。
这是少主在桐城唯一的产业,也是他们这些属下的落脚之地,大先生大公子都不知道有铜雀台的存在。
夫人对少主的偏见很大,一心护着大公子,从不管少主的死活,少主的出生冥冥之中改变了许多东西。
夜氏家业庞大,产业。大先生风流,年少积攒了如今的家业。作为一个坐拥万贯家财的成功人士,总不甘心对着一个女人的脸孔,他根本不爱这个女人,更何况婚约也只是事业辅助和生活的和调味品。夜氏家族以子嗣众多寓意多子多福,同时大先生也不忘老祖宗的教诲,在外面养了女人,给家中两位公子留下了不少竞争对手。
李诞走过来,递给夜战一张信封,随后恭敬地说:“少主,这里面有桐城的兵力分布图和军事机密名单,只此一份。”
这是一张黑色的信封,只见上面印着鎏金色暗纹,盖着夜氏印章,毫无疑问,这信封出自夜帮。
“下次手脚干净点。”夜战把图纸展开看了几眼,折起来放进李诞的手里,“东西你收好,还有,别让不该看到的人看到。”
“李诞,铜雀台这边,一定要守住。”
李诞将图纸收好,“是,少主,李诞这条命是少主救的,定不会辜负少主的一片苦心。”
夜战从口袋里掏出烟,他慵懒地接过李诞递来的打火机,大拇指轻轻摩擦火机的滚轮,眉毛习惯性皱起,咬在嘴里的烟就在他的注视下点燃了,他吸了几口,“容时那边你让他不用来了,我想去医院看看她。”
夜战缓缓吐出一个个漂亮的烟圈儿,眯着眼睛品味着尼古丁为带来的片刻放松,那些烟圈儿打着旋儿缓缓上升。
烟在他那的指间燃烧、幻灭,甚至带着点深遂,烟雾渐渐散去,他的眼睛炯炯有神。
李诞点头,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出门给容时打了个电话过去。
“容总,容时,你手机响了。”慕小枫坐在副驾驶座上一点点啃着云片糕,有点口干,喝了一大杯水,打了一个满足的嗝儿。
容时的手机永远是处于二十四小时开机状态,几乎没有多少个人的时间,活得也太单调了。
见容时还没有动静,她戳了戳容时的肩膀,还没反应。
“原来是睡着了啊。”
容时的眼圈下面有很浅的一圈青色,他多久没好好休息了?慕小枫暗暗猜测着这个可能性。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要还要演一出戏给夜战看?
都说女人心海里针,男人心同样深不可测。
慕小枫拿起还在震动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陌生号码,她没多想就按下接听键,“喂,你好。”
李诞微微一怔,是个女人的声音,仔细想想,男人嘛,身边没有个女人就不太正常了。他开口道:“你好,我们少主临时有事,容先生不用来赴约了。”
慕小枫回过神,才想到电话里所说的少主是谁,夜战嘛,听说是美国来的,来桐城之后和容时走得很近。
挂了电话,慕小枫把容时的手机放好。
她的手机在温婉那边,慕小枫百无聊赖,耳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容时宽阔的胸膛有规律地起伏,她突然心里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戳容时的脸。
慕小枫刚想下手,就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
他枕着手靠在座椅上,双眼紧闭,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高挺的鼻子下,樱色的薄唇紧抿着,如同一只正在闭目养神的野兽,看似无害,实则最为致命。
她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也没有萧贝壳有娱乐圈半壁江山的男神小鲜肉,但是,容时的美貌,要是生在古代可就是祸国殃民的角色。
不,不对,容时脸部线条偏冷硬,他的长相其实很高级,把的刘海放下来也能轻松驾驭,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复制粘贴,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并且二百多斤,上天给了容时一张好看的脸,转身又甩给他一副臭脾气。
啧啧啧,这长相,这身材,这声音,不进娱乐圈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