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枫这几天身体很累,心也很累,除了吃就是睡。
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里的偶像剧,一到狗血桥段,慕小枫就按着遥控器不停地调换着台。
为一个男人哭哭啼啼差点殉情将爱情至上的观念贯穿到底,慕小枫很是不屑,没了男人不能活怎么着。
就算家里没皇位继承,也得活得有尊严吧。
不过,像这样悠闲的时光,还真是屈指可数。
从前在容氏上班女的恨不得当成男的使,下班回家还得忙着写代码,写完之后已经是深夜,极少有时间能悠闲地看看电视。
电视上都已经落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无意间换到一个娱乐新闻的台,慕小枫停留了一会儿。
之前她从不看娱乐新闻,就算里头的绯闻男主角是容时。
现在难得看起了娱乐新闻,这个台植入广告太多了,慕小枫正想关上电视刷微博,主持人抑扬顿挫的声音传到耳边。
“昔日戏言身后事,今朝都到眼前来。当红花旦时豆蔻发微博称自己只是一名普通的珠宝设计师,一定会坚持为自己的作品维权,一纸律师函将慕小枫状告上法庭。”
慕小枫的视线重新锁定到液晶屏幕上,律师函三个字落在眼底异常明显。
维权……
慕小枫想笑,谁来给她维权啊?
沧海之星就那么一个不成熟的草稿,谁拿在手里就是谁的作品吗?抄袭注定会被市场所淘汰。
这不是律师函,这分明是战书。
她看过时豆蔻之前的作品,设计感一般,粉丝买账才会有远近闻名的知名度。上学那会儿她的作品就是规规矩矩,在老师那里反响就很好。
只可惜这些作品丢进市场就没了影。
容时晚上回来的时候,慕小枫就坐在沙发上拿着纸笔反复练习着线条。
容时换了拖鞋,扯来领带,抬眼看着她的动作,目光却猛地顿住——
慕小枫拿笔的姿势露出了手腕,容时似乎隐约看见,她的手腕上有一道难看的疤痕。
平常她的手腕上都会戴着一条丝带,上面刺绣很别致,珍珠也很衬她。
容时微微一滞之后,弯下腰低俯下头来与慕小枫平视,“在干嘛呢?”
“没什么,练习线条呢。”
慕小枫直起身来,扭了扭微微发酸的脖颈,对上容时的目光,重新下笔,重新陷入了刚才的状态之中。
容时看了一眼慕小枫手下的纸张,这是一个尚未完成的线稿,线条就透着干净利落的慕小枫风格。
他也是从老季嘴里知道时豆蔻下律师函的事,人家摆明要慕小枫付出代价。
现在就不知道慕小枫是什么意思。
慕小枫画的每一个线条都组成了一个极其优美的形状,却在即将上色的时候回忆到一些往事。
慕小枫没做容时的秘书之前,还不叫慕小枫。
名媛圈谁不知道时家大小姐时小枫是个小有名气的珠宝设计师,容氏集团之前用过她的作品。
一提起她的名字,圈里半边名媛们都得咬着嘴唇上擦的名牌口红狠得牙痒痒。
那时她正处在瓶颈期,设计稿改的改扔的扔,所以当年在爆出抄袭的时候,首当其冲的就是那群自以为伸张正义的名媛们。
“对了,容时,时豆蔻那边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吧?”慕小枫手下笔杆子不停,瞥了容时一眼。
虽然现在她这只手使不出很大的力气,但目前的力道也能画出利落的线条。
就是好久没画不大顺手。
容时坐下来,沉潋的眼眸深了深,“嗯。”
接下来容时的意思就是让慕小枫继续说下去。
“我想着开一下记者发布会。”慕小枫停下了笔,正色看着容时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