瞑亦榇最近十分苦恼,与其说是苦恼还不如说有些烦闷。
最近忙炸了天,洛寒生拍了拍手,扔下整个暝城跑到了无妄山结婚去了。他与陈桉本来是说一同前去祝贺一番,可谁知道暝城的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缠的他走不开。
最后只好由他坐守了暝城,陈桉带着乱七八糟的礼物去祝贺。
一来一反怕是要一个月才能赶回来,可怜我们的瞑大少爷,天天苦着脸等着自己夫君回来。
再一对杂物中,拧着眉头看着门外,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自己夫君。
第一个星期还好,他一切如常,只不过半夜爬起来时身边的位置是冰冷的。早上也没人喊他起床,下人们又不敢冒然敲门打扰他。
弄的瞑亦榇几次大会睡过了头,凶神恶煞的去招呼手下们。那样子真的是恨不得去砍人,跑到无妄山把那凤鸾夫夫打上一顿。
可惜,有贼心,没贼胆,他不早说打那联起手来的夫夫了。他就是连洛寒生都打不过,何况身边还跟个高深莫测的凌栀。
第二个星期,瞑亦榇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烦躁的状态,一天要问上几遍“桉儿到了哪里了?有没有出什么事?可还顺利?”
问的那些下人们,答案几乎都是倒背如流的熟练。
“还在路上。”
“没有出什么事,公子放心”
“十分顺利,公子莫要焦虑。”
一连折腾了一个星期,最终瞑亦榇,抓着自己的佩剑就往暝城外冲。
管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见不到自己家的陈桉!他都要炸了!!
二人自从确定了关系以来,从来没有分开过如此久的日子。更不要说什么“分开一个月”之类的事情了,这次小别胜新婚,可也让瞑亦榇抓耳挠腮的烦躁到炸。
“公子!公子冷静啊!!下三门的人,没有邀请函,是不可以去上三门的地盘啊!!!”
“更何况,您老人家还是城主,这这这一下子,万一被人发现了!必然要惹火上身啊!!!”
“我呸!去他喵的城主啊!你以为我想做?!城主是他洛寒生!好不好?!什么叫做嫁夫随夫???什么叫做。没有能力承担责任???我可去他的吧?!”
瞑亦榇暴躁的拔出剑,张牙舞爪的挥舞着。那小厮是他一手带大的,也是个不怕死的主儿,将他拦腰抱住,拖着往城内走。
瞑亦榇本来想一剑捅死他的,可奈何这小厮力大无穷,扛着他,他身材又有点矮小,这么拦腰抗着,让他呈现一种十分被动的姿势。
“混账东西!!!我砍了你!!快给我!!!放下啊啊啊啊啊啊!!!”
“公、公子——”那小厮吓的一哆嗦差点把他给砸在地上,多哆嗦嗦的解释道:“这……这是陈公子的意思………我我我……没办法啊?!”
“啥玩意??”瞑亦榇简直要气吐血了,明明自己才是瞑城城主啊?!怎么回事??怎么一大堆下人对着陈桉俯首称臣啊喂?!
『明明刚刚是谁说的不想做那城主的来着?!』
就这样我们可怜的瞑亦榇公子,被他一手**的小厮给拖回了暝城。
只能一边批改着繁琐的公务,一边等着自家的夫君。
拧着眉,眼中几乎要喷火了,吓得抗着他跑的小厮自此没敢出现在他面前。就怕哪天他看到了,提着剑就把他给削成肉泥咯。
瞑亦榇找不到发泄的人,只能愤恨的砸着自己的笔。那上好的毛笔,生生的被那人折腾的乱七八糟的不说还断的断,折的折。
看的趴在窗外的小厮,脸色大白。
这这这,可是陈桉最喜欢的笔啊!!这可是陈公子送给瞑公子的礼物啊!!
可怜瞑亦榇气过了头,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可又不能失了仪态。只能用力的写着字,用力用着笔。
就仿佛,这纸就是凌栀,笔就是洛寒生一般……
心里将洛寒生骂了千万遍,顺口的旁瞑亦榇觉得下次见面指不定他一开口,就直接骂了出来………
就这样,带着满肚子的怒火,瞑亦榇等到了第四个星期……
这日阳光正好,微风徐徐,莺歌燕舞的。
我们的陈桉公子,一声不吭的自己一个人丢下大部队跑了回来。
然后悄声无息的去了瞑亦榇的书房,更加悄声无息的屏退了下人,推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情景,是陈桉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场景……
四处都是折断的毛笔,要不就是炸了毛的,秃了的。乱七八糟的,满地都是。而罪魁祸首正趴在那些纸张上面,跟周公约着会儿。
“慈安啊………”陈桉轻声唤道。
“嗯?”瞑亦榇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这声音听的他好舒服……
当他对上那对眼睛时。欣喜若狂,可当他看着那人看的方向时,头皮发麻………
“慈安啊……你打算怎么办呢?”
“公、公子……你听我解释……不是我弄的……不,不对!夫君!你听我解释!!!”
“别解释了。进里屋吧,时间不早了,瞑城主你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瞑亦榇:!!!
不要问瞑公子为什么扶着腰,不要问为什么瞑公子花重金买了一大堆的毛笔,一大堆的文房四宝。更不要问,为什么瞑公子看到一个小厮,满眼都是喷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