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阴雨绵绵,不便出门,宣布正式开张的叶氏小吃店,还是人潮涌动,顾客盈门。
店里喜气洋洋,县城某四进的大宅院中,却有人气的跳脚。
“混账!混账!!”
“大权,你不是说你派了江湖人士找叶菡麻烦吗?”
“那她为何毫发无伤,如今更是顺顺利利的开起了铺子?!”
“大权,别怪我没提醒你,叶菡不除,来你醉茗轩的客人,只怕会越来越少!”
陈家村乡绅陈田生,坐在的大厅的首位,此时正阴阳怪气的盯着自己的弟弟陈大权,一张脸气怒未消。
他们找人试探了叶菡两次,已然断定叶家村那个未及笄的少女,就是害陈锦棋的阴阳眼小傻子。
陈锦棋已于上月中旬,被县令府斩首与刑场。
陈田生唯一的儿子没了,自然将害他的人恨之入骨,如今窥探到叶菡就是害自家儿子的元凶,陈田生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别看陈大权在外有头有脸,霸气侧漏,在自家大哥面前,他却夹着尾巴做人,对陈田生言听计从。
此时见大哥一言中的,直接点出利害之处,陈大权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大哥息怒,非是我没有尽力。”
“而是叶菡太难缠,她为人机警,我们基本找不到她落单的时候。”
“其二,则是有未知势力在暗中保护她,我们的人还没接近,就被这股势力三两下解决了。”
“大哥,我知道叶菡是害死锦棋的仇人,我也知道不能放任她和她的小吃店成长起来,可如今这种情况,弟弟我也是真的无计可施了啊。”
陈大权心烦气躁的叹了一口气,怎么也没想到,他一个在洪湖县开了二十年的老牌饭馆,竟会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压的死死的。
醉茗轩甚至要靠从叶菡那里偷师的菜品,挽留食客。
陈大权只要想到这些,就觉得气不顺。
只是顾虑到那股不明势力,他才不敢轻举妄动。
“未知势力?”
“什么未知势力?!”
“那分明是我们那个为民请命的君县令,为了保护叶菡这个未来的纳税大户,特意派去的捕快!”
陈田生性子又急又傲,最看不得自家弟弟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见陈大权面露惊愕,似有退缩之意,陈田生冷笑了一声,讳莫忌深的皱起了眉头,松弛的脸上露出一抹疲惫的老态。
自儿子陈锦棋死后,他就没睡过一天好觉。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给儿子报仇。
为了报仇,他可以抛弃一切。
包括把自己的亲弟弟当做手里的刀!
“你慌什么?”
“那君千寂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又无后台背景,我们这些本土乡绅可不怕他。”
“他要护那叶菡就让他护去,我们不能直接对叶菡下手,不代表我们不能间接下手。”
“叶菡再能干,再聪明,她也是个女人,想要废掉一个女人,也就那些事儿……”
陈田生意味深长的说着,满脸阴邪,一旁的陈大权福至心灵,立马就听懂了自家哥哥的暗示。
大哥说的对,要对付一个女人,办法可多的是!
“只是有君千寂在,这事儿我们还需从长计议,万不能泄露了我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