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一个人的天劫,还是整个深渊的天劫?
为什么只是渡劫,要将整个深渊都要毁灭了吗?所有人的心中,同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他们并不想死,可是看到我头顶的云并没有消散,天劫从带来的气势,当真无人可及!
显然众人没有想到,第七道天雷会有如此威力。已经落下了七道天雷,竟然在这一瞬间,主城城东的部分大部分已经化为废墟。
当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人的经历的天雷,竟然让整个深渊都为之颤抖。放眼整个深渊的历史上,根本就没有人曾经创造过这样的辉煌!可是刚刚那个人做到,郦月真真实实的做到!她用自己瘦弱的肩膀,看上去并不结实的双肩,成功肩负起了重任,将自己载入了史册。
站在皇城之中,此刻的大皇子眉头紧皱。他之前只是能够察觉到郦月那令人惊叹的天赋,可是她的这一场渡劫倒是让大皇子真切的明白。那个姑娘心胸宽广,对自己并没有太多的要求。可是这并不代表,之后的路自己可以随心所欲。相反,他需要做出思考,思考和这位深渊的继承人关系,究竟要达到怎样的程度?
可是一番思量之后,还是没有结果。因为大皇子从心底里就清楚,这件事情的主导权并不在自己的手里。而它们之间的关系,只能取决于郦月个人的意愿。而这样的意愿,对于他人而言也没有什么在意的,可对于大皇子来说极为重要。
毕竟为了这样一个不世之才,大皇子能够考虑到自己的未来。如果想要在这个位置上坐的稳当,郦月态度极为重要。如今这场天劫也只有她成功渡过,那么迎来的就为是无上的荣耀和无尽的人气威望!
这一点是每个深渊的继承人所要做到的,郦月自然也不例外。可是不同的是,前者并没有她做的这么好,也没有她这么大张旗鼓,闹得人尽皆知!
“吩咐下去,让他们主持城里的安抚工作,务必不要打扰渡劫的人。”大皇子吩咐下去之后,身后的仆人便赶紧去安排。如今这种局势又有谁能看不清楚呢?他们都知道,外面这渡劫之人,终究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外人怎么想,郦月此刻一概不知。
浑浑噩噩之间,郦月只听到几个器灵在耳边不断的叫唤着。仿佛呼唤她醒过来,可是郦月始终睁不开眼睛。就好像从骨子里传出的疲惫感,怎么也赶不出去。她能感觉到眼皮的沉重,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郦月,不能睡!醒过来……”阿角充满焦急的声音就在耳边回响,阿羽声音都带了一些哽咽,道:“郦月郦月,不要睡过去嘛……还有天劫的……你会死的……”
“不能死!我……不能睡……”郦月在潜意识中,不断提醒着自己不能昏过去。感觉到浑身的疼痛,就说明她在努力苏醒过来。但是痛感回归并不代表,郦月身体能够恢复。
如果不是这么强悍的体魄,郦月恐怕早就尸骨无存。她能够感觉到致命的威胁,猛地睁开眼睛,就连呼吸都能带动浑身的疼痛。如果不是自己的意志更为坚强,恐怕此番真的就栽在这里了!
“呼……嘶!”猛地吸了一口凉气,郦月就连嘴角都忍不住抽搐。她艰难地抬起自己的手臂,努力支撑的自己坐起来。感觉从砸在地上到要坐起来,如同过了很久一般。可是清醒过来之后,郦月才发现这一切也只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
头顶的雷云并没有散去,也就说明她这次经历的天劫并不是七道。按照如今所聚集的雷云来看,这么大的规模恐怕还有两道天雷吧?九道天雷……如果都是按照这种程度,郦月恐怕真的会命丧当场。已经察觉到身体的极限,郦月苦笑一声,并没有半天要退缩的意思。
“呼……咳咳咳……”每一次咳嗽都扯痛着伤口,时刻提醒着自己还活着。既然还活着,她就没必要自暴自弃。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根本没有退缩的可能性!
只不过,身旁飘荡着的白色云雾,平日里也算是话多的。可是在这个时候,却异常的沉默了。
郦月自然知道,这场天劫根本就是一场抹杀自己的刑场!她这样的存在,注定为天理所不容。所以深渊的至高规则即使是骗了她,郦月虽然觉得失落却没有开口质问。或许是心里的不容许,也或许是她并不想面对这样的欺骗。
“你可以离开了,剩下的这两道天雷,我会自己去扛。既然你从一开始就有着抹杀掉我的意思,又何必让我变成现在的模样?”郦月感觉到了疲惫,细若蚊蝇。
“……”平日里他会多说几句,即使不是反驳,也少不了要调侃。可是现在的至高规则,却一反常态不再言语。就好像他从始至终,都不曾开过口一样!
“你知道吗……这可恨的不是你骗了我,而是我曾经相信你的时候,你却选择了辜负我的这份信任……”郦月声音终于高了几分,可是语气中总是那么无力,就像她整个人一样提不起力气。
她受到了欺骗还不够吗?一向秉持着公平公正的至高规则,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欺骗自己?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就是为了实现这一场闹剧吗?如果只是这样,为什么一开始就不选择抹杀她?非要等过了二十年之后,临门一脚选择了背叛。
而面对这样的至高规则,郦月突然发现自己手足无措。她没有任何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头顶的雷云轰隆不停,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他们有足够的实力让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之前的一切都是白费的!郦月低着头头有些失落,突然间她笑了出来,这个笑声传遍了天空,听上去那么凄凉!
“你听!原白,我就说了郦月不会死!”刘英听到这响彻云霄的笑声,一时间立马反应过来,摇晃着身旁早已木讷的原白。而后者也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可是那笑声中却没有半点愉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