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背后作为一个旁观者,郦月这个的心情是颇为复杂的。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而当时自己只是当局者。所以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可是如今看来,站在一旁看戏的人究竟是一幅怎样的嘴脸?
“郦月,你还想要狡辩什么?你自己看看,那尸体上的伤痕究竟是什么兵器造成的?这个世上能使用寒冰剑的人,恐怕只有你一个吧。你说我们诬陷你,那么你拿出证据。这个伤口这些是怎么来的?”面对任倩云的质问,无疑让这件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月儿,你告诉我为什么?就只是因为他之前反对我们的事情吗?师兄曾经告诉过我,如果实在要面临很多困境,他会永远支持我们。那么现在,这一切又是……”
“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不来赴约?元不羁,我没有骗你的必要,你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就杀了你的师兄。说与不说在我,信与不信在你。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留在这里了……”郦月语气充满了低落,声音都弱了几分。
元不羁紧紧的握住拳头,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的痛苦。一边是自己死去的师兄,一边是自己的心爱之人的辩解。
郦月眼中泛着泪水,却怎么也倔强地不肯让它掉下来。她环视了一圈众人,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元不羁身上?突然间就朗声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哭了。让人看上去,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任倩云,这件事情究竟如何不用你来盖棺定论。至于我和元不羁也用不着你来操心了,替我好好照顾他……”郦月颇为失落的走了出去,与自己的心爱之人擦肩而过。
元不羁就站在那里,直接将手中的长剑飞了出去,深深地定入土地!
“啊!”任倩云被突然的一招吓了一跳,小声唤道:“不羁……你消消气,这件事情确实还没有定论……月儿她也不至于……”
“滚……”元不羁耐着性子蹦出了一个字,这已经是最大的容忍了。任倩云自然知道见好就收,直接转身离开了。只要这个时候需要一定的空间,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元不羁才“腾”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他盯着眼前的尸体,眼神中充满了杀意,说道:“师兄,我知道杀你的另有他人。今日便在此立誓,不羁此生定会为你报仇!月儿性子单纯,又不懂人情世故。让她贸然闯入这潭深渊,不羁实在觉得担惊受怕。如今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当她离去。等到此番动荡平息之后,我自将这一切事情澄清……”
在回忆之中的郦月已经离开了,而看到了当时的自己,这个旁观者自然更是感慨了。她就这样盯着元不羁的背影,如果没有说错的话,接下来的事情也就是简单了许多。元不羁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被任倩云趁机用幽蛊噬心阵控制了……
“不羁,如果你真的可以提前知道这一切,还会不会这么不信任我呢?不过现在我看懂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有预谋的保护啊……”郦月就在那里,热泪盈眶。
当初的元不羁那么决绝,坚信自己杀了他师兄。急于将自己抛弃,原来还有这么多事情在其中。怪不得他的当初,会如此忍辱负重!郦月一边擦着自己的泪水,一边看到元不羁下着命令,道:“调查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及时向我汇报。”
“是!”在黑暗之中突然传出了一声回答,郦月知道这些影卫的存在,却不知道这些年他们究竟守护了元不羁多久。
“如果真的可以的话,当初为什么不和我明说呢?悲剧马上就要上演了……”郦月冷着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外面的风随着门吹了进来,而吹起的不是每个人的衣襟,而是内心荡起的涟漪,怎么都抚不平的折痕。
……
深夜来临的时候,郦月已经想到了离开。而她给元不羁的信封,终究是被调换了。郦月就飘荡在元不羁的身后,看着他拆开的纸条,写着:后山大榕树,子时至。
“果然,任倩云才是你和我之间最大的阻碍啊……”郦月原来才明白这一切,元不羁最终还是选择了赴约。可是在大榕树下,等待他的不是郦月,而是任倩云留给她的幽蛊噬心阵!因为平日里两个人的约会,元不羁很少会在这个时候带护卫。所以这件事情,元家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
郦月就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的事情发生了。元不羁被任倩云捆在那里,脸上满是愤恨,冷声说道:“任倩云,你如今这是什么意思?之前你一直污蔑月儿,就是为了毁她名誉。怎么到了现在,不再选择蛰伏了呢?”
“哈哈,不羁,我就知道你和郦月的感情,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拆散的。所以啊,我央求了父亲,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这幽蛊噬心阵,本身就是一种控制人精神的禁阵。如果不是你的心思肯定不在我身上,否则我也不会舍得对你用这种东西吧?”任倩云一边说着,一边露出那副得意的嘴脸。
她左右慢慢踱步,看上去一脸傲然,说道:“你放心,只要你乖乖配合我,剩下的事情咱们都好说。至于你心心念念的月儿,我会让你亲手了结她的。如果此刻,我没有计算错误的话,郦月恐怕已经被我的族人围杀了。”
“你!她与你情同姐妹,没想到你如此蛇蝎心肠!果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月儿与你相较,当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啊!”元不羁几乎咬着牙根说出这番话,还不停地挣扎着。因为他知道,任倩云也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性格。恐怕此刻,郦月真的已经被他们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