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行不存在,并不代表他的幕后之人,就已经消失了。真正在背后操控这一切的人,反而相安无事被掩饰了下来。”郦月反驳了延天的话,继续解释道:“如果之前那个管家没有说错的话,这他们好像背后真正支持他的人,应该就是某个大家族的。至于具体是哪一个还没来得及交代清楚,哎……都怪你!如果你不是出来横加阻拦,那管事也不可能趁乱就跑了呀……”
“……”延天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修养都白来了。他有一种很想揍眼前这姑娘的冲动,这个时候反而责怪起自己来了?看到正规的程序来解决问题,又有什么错。出现意外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何必将这一切都归咎于他的身上。
郦月也知道这件事情,虽然延天有责任。可是怪也只能怪在自己没有留意,那时候现场有些混乱,而且自己身体不太允许。
“算了!也不怪你了。延天是吧?其实我挺好奇的。那座拍卖行存留这么长时间,为什么能够存留到现在?之前相安无事,为什么才出现了一个你……动手了?”郦月说着,还不忘小小的八卦一下。反正此时此刻也没有太大的事情要她解决,无聊也就罢了,还无趣。
延天听着郦月的话,他难得有耐心,继续解释道:“这个拍卖行做的是非法生意,我们自然派出去不止一个人。拍卖行留存了这么多年,又有高手助阵,也只是有去无回罢了。”
“那倒也是。”郦月说完,摸索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回想起之前在拍卖行中的种种细节,说道:“如果我没有推断错的话,那个管事应该还有另外的地下据点。要么先说的流程和动作,加上几乎是完备的应急方案。他们效率可比你们高一点哦……”
“……”延天再一次沉默了,过了良久才犹犹豫豫地提醒道:“我说姑娘,你大可不必如此挖苦在下吧?效率这种东西,也不能是我一个人就能解决的问题的……”
“想必之前在拍卖场上,你也听过我的名字吗?叫我郦月即可。”郦月说着,延天似乎回想起来,之前在拍卖台上,郦月所说的“郦月”和“月离”。
“可是那时候……你介绍了两个名字:月离和郦月。这两个名字,有不同的含义吗?”延天询问着。
郦月低下了头,苦笑一声,说道:“当然还有不同了。月离在离字,而郦月在月字。一个悲情一个欢快,一个消极一个唯美……”
“原来如此。”延天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看到郦月那暗淡无光的眼神,虽然知道眼前的姑娘眼睛地缺陷,可是看上去像后天形成的。
察觉到延天一直盯着她,那暗淡无光的眼神时,郦月苦笑一声,解释道:“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会瞎了,之前黑暗之力吸收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突然就看不见任何东西了。不过这样也好,也不用看那形形色.色的人事景物,更能够让自己安静下来。”
“没想到郦月姑娘,还是一个心胸豁达的人……”延天忍不住夸赞了一句。看着后者摇了摇头,再一次开口,说道:“你不必谦虚,这是你应得的赞誉。”
“我怎么听你之前兄弟的口气,你是一个不苟言笑,难以接近的人。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这并不符合你的形象?”郦月说着,语气中带了一些调侃的意味。
延天听到郦月的话一愣神,一想到自己的兄弟,嘴上肯定没个轻重,连忙解释道:“你别听他瞎胡说,那天在拍卖行的情形你也看到了。”
“你在岔开话题?”郦月刻意的提醒着,延天也知道自己没法避过这个话题,说道:“平日里不太喜欢和别人交流,要不他爱凑热闹,一个人冷冷清清习惯了。到了别人的嘴里就成了不苟言笑,难以接近的人。当然了,我所在的植物有些特殊,不允许我交更多的朋友。”
“你还没有介绍过你呢?迄今为止我只知道你的名字,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也不太清楚。虽然看起来是你的居所,可是我连具体的位置都不清楚。”郦月耸了耸肩,感觉从醒过来到现在力气一点点恢复。只要能够不那么虚弱,郦月也就觉得很知足了。
“延天,主城城防护卫负责人。这里是我的居所,在内城之中。你之前从见到的那个拍卖行在主城的外围,现在在那里为非作歹,可是丝毫不影响内城人们的生活情况。所以没有出去更多人的利益,拍卖行的存在,以便有个一定的合理性。可是,从一开始的不知足变得越来越贪婪,你将拍卖行夷为平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立了功的。”延天说着,那低沉的语气听起来颇为正式,还真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介绍。
“很抱歉,我说过对这种事情并不感兴趣。而且深渊之中,平日里只知道修炼,对主城不是很了解情况。”郦月耸了耸肩,显然她确实从一开始,就对主城的任何势力不抱有期待。
虽然深渊之中的外来者很多,她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心里的那层隔阂,永远都抹不掉!郦月也如同延天所说的那样,并不喜欢太过热闹,而且她本来就是一个孤傲冷僻的性子。
无论是在小型世界的隐士而居,还是在平行世界的单打独斗。郦月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去接面对任何情况,去解决任何一个困难险阻。这么多年的打拼之中,养成了她独立的习惯,也便再没有了依赖别人的想法。
元不羁的出现,让郦月回到了那种女子形态。一而在再而三的背叛之后,郦月你对他不再抱有希望了。失望积攒的够多的时候,也便成了绝望,郦月将一颗真心交付出去以后,所得到的竟是一个这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