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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厅上的每个人,都在原白和郦月的眼皮之下。尤其是,从郦月的视角来看,他们站在大厅上的柱子之上。也就是说,这里就是最佳的观影位置。
从这里能够看清楚,底下每个人的神态和动作。而且,作为休玄者耳聪目明,精神力又发达。所以,郦月和原白的位置上,每个人在这里都是鲜活而具体的。
“我想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呵……我大概猜到了,接下来的事情,应该就是你一手操控的吧?”郦月说话间,看了一眼胸有成竹的原白。后者眉头挑了挑,颇为得意的说道:“确实!如你所言,这里的金银财宝可不像外界传的那么夸张。而且,这座宫殿的中心确实是这座大厅。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这座大厅的用途而已……”
“我也不知道,这个大厅究竟是什么用处。可是我就知道,不必我问,你也会告诉我的,不是吗?”郦月说着,侧过头看了一眼原白。
后者有些愉悦地笑了笑,也不知道从何时,两个人的身后出现了两把椅子。原白颇为悠闲地坐了坐在椅子上,说道:“这个宫殿也在建立的时候,可没有想着让它来存放金银财宝。”
“……”郦月看着原白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眼神之中满是得意,她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实在是不想看到如此自以为是的家伙。
“要是别人问,我都还考虑考虑说不说?当然了,如果你问,我绝对会告诉你。”原白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调.戏一下郦月。后者耸了耸肩,表现得颇为不在意,说道:“这对我来说无所谓。毕竟,我就在这里,可没在大厅里。”
“也对,在这里你没有太大的危险。但是底下……可就不一定喽?”原白说着,眼神中满满的激动和兴奋。
郦月虽然不知道,这宫殿之中的大厅究竟是什么用途?但是看到原白,那满满讽刺的眼神,郦月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
似乎察觉到了郦月眼中的异样,原白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也不知道从哪里,再次冒出来刚才那熟悉的茶杯,后者自顾自地添了一杯茶,说道:“不过,他们现在都警惕着对方,并没有选择出手。这不就没意思了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他们可没有你,这么让我觉得赏心悦目啊……”
“倒是就应该谢谢你的抬举吧?不过我不稀罕。”郦月可没有,给原白那点好脸色的意思。
后者笑了笑也并不气恼。将茶杯放在自己的唇前,嗅了嗅茶香,说道:“放心吧!这大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只是一个竞技场而已。只要他们能够老实安分一些,我不会让你的这些学员有所折损的。”
“竞技场?在如此豪华又奢侈的宫殿之中,正厅竟然是一个竞技场?”郦月显然有些不太理解,自己所听到的这些话的意思。真不明白,之前那些建造宫殿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不是典型的暴殄天物吗?
谁知道,原白眼神中多了一丝沉重。却还是那副轻佻的语气,幽幽地说道:“呵……你没有在那个时代生活过,自然也不知道。最初的社会,奴.隶,是必不可少的存在。所以,在这座宫殿的最中间,建造一个类似于竞技场的地方,自然是想看奴.隶们自相残杀了啊,这就是贵族的乐趣。”
“这种所谓的乐趣,我实在理解不了。”郦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对于原白这些解释,着实有些打破她那些固有的观念。
虽然之前,郦月也在古籍上看到过隐约的记载。有时候真的不太理解,为什么要有奴.隶这样的存在呢?那么现在的情况又是什么意思?将她的学员放在竞技场之中,放在了一个奴.隶的位置!
“别这么看着我……他们心思不纯,被我放在这个位置,也是理所应当。”原白看到郦月那颇为气愤的眼神,指了指身旁不远处的椅子,说道:“休息会儿吧,接下来的好戏,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结束的。”
“来到宫殿之中的人虽然没有上百,却也有七八十了。你却只将我一个人,放在这里观赏台之上。让我看着底下这群人相互残杀。然后看着我的学员面对如此危险的境地,被那群不认识的人一个一个伤害。你究竟是何动力?”郦月说着,语气透着冷漠。
而坐在那里的原白,也没有半点要气恼的意思。他只是随意地看了底下那群对峙的人们,打了一个响指,说道:“随你怎么想。我只是想让你看到……我所看到的东西。这后面该如何发展,不是你能所左右的。而且,你只是他们的导师,可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况且,你的那群学员,还真没几个心思单纯的……”
“我的心思也不单纯。那你为何让我留在这里?”郦月反驳着,还不忘留意大厅之中的几个学员。而且她也看到了,此刻莲露子已经和几个学员汇合。这也算得上是,郦月来到这宫殿之中唯一的一个好消息吧?
“别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我不否认,你也有你的目的,他们也有他们的想法。你的目的只是救人,而他们却……可不会如你想的那么容易对付。”原白说着,似乎有些愁苦地扶了扶额头,语气中满是透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说道:“哎,你什么时候能真正把控人心呢?连最起码的洞察人心,都糟糕到这个地步了……”
“我……”郦月准备开口反驳时,底下的大厅短暂的平衡已经被打破了,接下来就要看事态如何发展。
不出所料。,郦月的注意力自然传到了底下的大厅之中。好像因为原白刚才的原因,大厅之中没有了之前那么空荡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