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有人的地方就会产生欲望,被欲望驱使的人就会产生纷争……”凌老的声音很是沧桑,也很是感慨,说道:“所以,在这个纷争不断的世界生存下去,就必须拥有足够的实力,来争取足够的话语权!”
“呵……”郦月轻笑一声,不咸不淡,她吐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无法脱身,何不搅和个痛快呢?也就是我庸人自扰,还真是讽刺啊……”
“郦月,自古情关最难破。我不希望你就此沉沦,你还有自己的使命,还有自己的路!”凌老一番语重心长,郦月回答道:“我知道,给我一些时间吧。”
“一切因果苦难,都是你的必经之路,希望你好好思量一番。”凌老的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了踪影,独独留下郦月,坐在床沿有些虚弱。
回想起那人笛声中的《泽月》,郦月一时陷入了回忆,陷入了沉思。
门口“咚咚咚”的敲门声有些急促,姬彩云像是要炫耀自己顺利完成任务般激动。她边敲门边喊道:“月儿月儿,你怎么休息了?是不是受伤了?开开门让我看看嘛?月儿……”
“彩云姐。”郦月的声音很平淡,幽幽传出,她轻声说道:“不必担心我,我只是今天出门事情太多,有点累了……”
“累了?那好吧,你好好休息吧……”姬彩云的声音听起来都低沉了很多,她安慰着说道:“有事的话,就告诉仆人去找我,知道吗?”
“知道了。”郦月应着,脸上的阴沉依旧没有半分缓解,姬彩云的气息消失了很久,郦月都没注意到。
……
而莫夭所在的上好客房中,郦月传进去的消息已经到达他的手中。只有一句:月离让他伺机而动。
月离?反过来就是郦月啊。莫夭轻笑一声,不由喃喃道:“伺机而动吗?看样子,你是铁定了要动手了么……”
……
元家家宅之中,元不羁的房门紧闭,门口站着许多的人都不敢离开!
房间里,一个黑衣男子跪在地上,诉说着元不羁在凉亭中的一切。元家家主负手而立,询问道:“你的意思是……并未上前阻拦?”
“对,来人给少爷用的是……清魂咒。”黑衣人说着,一脸的慎重。而元家家主眼睛微眯,冷声询问道:“失传已久的清魂咒?你确定?”
“我确定,可也疑惑来人,这失传已久的清魂咒虽说效果奇佳,但使术者近一年的灵魂都会处于恍惚的状态。”黑衣人说着,颇为疑惑地说道:“画这么大的代价去救少爷,却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
“他的模样你可看清楚了?”元家家主若有所思,轻声询问着。
“女扮男装,看得出来,来人对少爷……颇有情谊。”黑衣人再三斟酌了一番,最终将郦月和元不羁在凉亭的行为定义为“颇有情谊”。
而元家家主却轻笑一声,继而说道:“不羁欠那位姑娘的,又何止这清魂咒这么简单?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回去吧。不羁……是真的要醒了啊……”
“家主……你的意思是……”黑衣人抬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元家家主,而后者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给我盯紧任家,记住,任家的每个人,就连仆人见了什么人,或者如果什么地方,都要一一监视着。”
“是!”黑衣人不敢多问,直接答应了下来,下一瞬直接消失在黑暗中,悄无声息。
元家家主转头看向躺在床上昏迷着的元不羁,低声说道:“凉亭里的那个丫头,就是你当初说的心仪之人吧?唉……此事你自行处理吧,不羁,你该醒了……”
元家家主轻叹一声,转身出了门。独独留下元不羁,昏迷之际,紧锁的眉头久久无法舒展,手指却猛地抽动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