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七溪坐在病房里,守着床上昏迷的女孩,眼里尽是心疼。
就在刚才她差点就要死在了自己最信任的人手上。
当苏暮将枪抵在她的脑门时,她承认她的心是慌的,但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苏暮,你把枪放下。”
她也忘不了苏暮那个时候望向她的眼神,无助中透着受伤,信任中却又透着无尽的恨意。
只听得到她说,“乔七溪,我恨你!”
那时候她的心是疼的,更是颤抖的。
“明明是你的错,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替你受罪!”
当扳机扣下,那一声枪响,却让乔七溪整个人都处于懵的状态。
若不是舒晨那个时候将苏暮推开,她怕是死在苏暮的枪下了。
当床上的人指尖微微动了动,乔七溪不禁打起了精神,收回了思绪。
“暮暮,你醒了。”
当苏暮一睁眼,便看见乔七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四目相对,却是止不住的尴尬。
舒晨拿着几个口袋进来,“苏暮,你醒了,正好我买了粥,你要么吃点,医生说你好久没有进食,要好好补补,但又不能大吃大喝,先用这营养粥养养胃。”
苏暮见着头一次这般温柔待她的舒晨,一时间有些缓不过神。
乔七溪见着舒晨进来,便也叹了一气,起身朝着病房外走去,
“我还有事,你先照顾苏暮若是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告诉我。”
走到病房门口,不放心的又回头看一眼苏暮,却不曾想与苏暮射过来的眼神对上,微微颔首没刚想勾起笑容,却见着她径自挪开眼神,明显是不想与她对视,一时间心底又蒙上落差。
“苏暮就先交给你了。”
舒晨见着放心不下的乔七溪,拍着胸口保证,
“放心好了。”
送走了乔七溪,舒晨才返回到病房里,却见着苏暮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手里的粥。
“苏暮,小溪溪是关心你的,今天你在仓库里拿枪对着她,知道有多么伤她的心吗?”
苏暮听到舒晨满口维护乔七溪的话,心里更是一肚子的怒气,直接将手里的粥碗摔了出去。
“舒晨,你喜欢她,不代表所有人都要陪着你喜欢。”
舒晨见着蓦然发脾气的苏暮,心里甚是莫名其妙,看着地上冒着热气的粥,刚想骂苏暮,但是触及脸上的青痕,又想到乔七溪的嘱咐,强压了下来。
“这粥是我跑了老远的路才买来的,知道你喜欢曾记那家的粥,特意去为你买的,你竟然一点也不领情。”
舒晨的话还没说完,苏暮便将被子一蒙,明显是不想再搭理他。
舒晨也不想自讨没趣,收拾了那些粥碗,便关上病房的门,出去了。
而苏暮蒙着被子,嘴边是止不住抽泣的声音。
若是舒晨您早点这么对她有多好,而不是在她受到伤害后。
为什么每次都是因为乔七溪,为什么?
乔七溪回到诸葛烊家,已然是深夜了,身上尽是疲惫。
“丫头,怎么样了,没事吧?”
乔七溪无力的摆手,“没事,您先回去睡觉吧。”
诸葛烊见着神色不对劲的女孩,刚想开口,却见着她直接带上了房门,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路拾年在家里禁足里许久后,直到老爷子再次面见他。
“有事?”
云博将手里的资料交给路拾年,“这些都是老爷子为您挑选的相亲对象。”
路拾年眉头一紧,他以为时间会更久一些。
直接将手里的资料扔在了一旁,“我不去。”
云堔坤看着非要跟他唱反调的路拾年,冷声道,“若是你不去,那就别再想跟那个女孩见面!”
“说的好像,若是我去相亲了,您就能让我见七七了一样。”
被自己孙子的言辞一噎,云堔坤的脸色甚是难堪。
“去不去由不得你!“
路拾年不禁冷哼一声,转身就上楼了。
“若是敢派人监视我,我定不会令您满意!”
云堔坤见着敢威胁他的路拾年,暗骂道,“这个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