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然可以离开,只是时间的问题!”公孙离莫测地开口说着,手轻抚着她的发,目光温柔的不像话。
公孙离离开了,凤落却依旧倒在床上,方才公孙离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离开只是时间的问题?
凤落双眸不禁眯了眯,她忽然有点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了。
“柳小姐,你可看见凤五姑娘了吗?”柳茵茵的门忽然被玲珑给推开,她的额头上满是焦急的汗水,柳茵茵有些摸不清头脑,这一大清早的,怎么都开始吵吵闹闹了起来。
柳茵茵请她进了房间小坐了片刻。
“我并没有看到凤落啊,你找她做什么?”柳茵茵早上起来的有些早,整个人呆呆愣愣的,像是还没有睡醒一样。
“真是奇怪了,桑华和柳如是一晚上都没有归来,就连凤落也没有回来!”玲珑不禁咂了咂嘴,“这么大个人了,难不成还能丢了?”
“你们在说什么?”凤淑仪走路一点风声都没有,在她推门的那一瞬间着实惊吓到了柳茵茵。
“我听说凤落不见了?不见了好啊!以免路上还带着个麻烦!”
凤淑仪的话音刚落,就接收到两束目光的比试,她什么时候也变得和凤芊芊一样了!
凤淑仪不知一直都维持着自己的形象么?玲珑心中不禁这般想着,凤芊芊走在凤淑仪的后面,听见凤淑仪开口说的这句话,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玲珑眼尖的看到了她的身影。
“大姐,我们还是不要说那么多好了!”这下凤芊芊学会了卖乖,连忙走上前拉了拉凤淑仪的袖子。
凤淑仪冷冷哼了一声,不顾众人的目光走到一旁的凳子坐下。
“怎么都来我这屋子里了!”柳茵茵有些不耐烦的嘀咕着,凤淑仪瞥了她一眼,没多说什么。
“凤落不见了,便是不见了,你们操什么心,脚长在腿上难不成还能丢了不成!”凤淑仪嘲讽地笑了两声,目光不削地看了玲珑这边一眼。
玲珑一个眼神都不给,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她看的就烦!!
“一大清晨,吵什么吵!”纳兰月打着哈气走了过来,柳茵茵的屋子里几乎快坐满了人,已经没有地方入座,纳兰月狠狠地看着他们。
白灵隐匿在一旁,看着眼前的热闹,既然有了热闹,不如她去凑个热闹又怎样?
“发生了什么事?”白灵双手环胸,冷艳地走了过来,看着众人疑惑的面容,“或者说,你们在等谁?”
“这你就不用管了!”玲珑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一路过来,白灵的存在感并不高,她的出现着实让人怀疑,怎么就那么巧就让他们遇到了。
白灵听闻轻笑了几声,“我看你们不用等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凤芊芊手上拿起杯子的手微微一顿,侧了侧头看向她,
“因为,凤落根本就不可能回来了!你们在这么等下去,怕是没有任何结果!”白灵莫测地瞥她们一眼。
“难道你知道凤落此时在哪儿?”玲珑嘴角微微挑起一抹笑意,看着她的目光也不禁深邃了许多。
“当然,昨日我可是看到她被一个人给带走了,虽然离得远但却依稀能够看出来那人怀中是凤落无疑!”
白灵的话音刚落,凤芊芊瞬间站起了身,走到白灵面前,双眸中满是担忧,白灵深知她和凤落之间的矛盾,若是旁人怕是已经相信了她是在担忧凤落。
白灵没有忽视凤芊芊眼中的一抹狡黠。
“白姑娘,你既然已经知道凤落的消息,为何昨日不告诉我们!害得我们在这里等!”
白灵目光瞥向一旁,不得不说凤芊芊做戏永远都没有凤淑仪好,起码凤淑仪是常年装模作样,两人想比下来,凤芊芊就略输一筹。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柳如是跟在桑华的身后,方才他们走进一个山洞,四周阴森森,他不禁提起了心。
“还没到地方,先不要问这么多!”桑华用这句话搪塞了他。
柳如是紧紧皱着眉头,心中不由得犹豫了起来,桑华最近着实有些古怪,但他却说不上来有哪里古怪。
桑华终于停下了脚步,柳如是站在空旷的洞中,目光打量着四周,“这里是哪里?”
桑华背对着他,没有点头没有任何动作,更是没有说任何。
“这里是蓬莱岛!”桑华缓缓地开口道,手摸了摸身旁的东西。
洞中格外的昏暗,柳如是站在洞口根本看不清他在做什么。秉着好奇新,他走上前,探了身向前望了一眼。
那个是棺材?走近之后,他便清楚的看清桑华手下抚摸着是什么,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对于棺材他并不害怕,只是偌大的石洞里只有这么一个棺材,四周都是空旷旷的,怎么看怎么怪异。
柳如是不动声色的往前挪了挪,他轻巧的踮了踮脚,望了里面一眼,这个棺材的盖子是用琉璃做的,看来里面是个鲛人了?
柳如是心中不禁这般猜测着,他的目光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仅仅是这一眼,让他着实吓了一跳。
里面的这个人分明就是桑华!!虽然桑华总是用白玉遮面,可他和桑华接触时间长了便知道桑华的真实面貌。
“桑,桑华,这棺材里面的人——”
还未等柳如是把话说完,只听桑华轻声地笑了两下,“你看到了,里面的那个人?”
桑华垂着头低声笑着,柳如是心中顿时警觉,他们已经一晚上没有合过眼了,不知道客栈里的那几位姑娘会不会一下闹腾起来。
“里面的那个人是桑华——”桑华没有一刻缓慢地抬起头,然后转身,此时柳如是已经退到了洞口。
“原来你就这么胆小?”桑华嘴角嘲讽的笑不禁越来越深。
柳如是轻声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你不是桑华!”
柳如是一口断言,一路走来桑华的行为态度都特别的古怪,明明之前对凤落并不多照顾,却在路上格外的照顾她,不,与其说照顾她,到不如说是引战吧——
“你很聪明,只是你的聪明为何会跟了桑华!”桑华将面具摘了下来,面具下的容颜是柳如是格外熟悉的。正是那日在阁楼中的那个红衣男子。
“欧阳?!”欧阳的出现让柳如是不禁顿住了脚步,他知道欧阳是鲛人,可没想到他竟然将桑华给杀了,不然桑华又怎么会在琉璃棺材中?
“桑华他,死了么?”过了好一会儿,柳如是将心中的疑惑开口说了出来。
谁知欧阳只是笑了笑,随后摇了摇头,“当然死了,没有让你看见他死的那一瞬间还真是遗憾啊!毕竟你们可是多年的好兄弟!”
柳如是听闻,暗中咂了咂嘴,这个欧阳也太过多嘴了。
“所以,今日你带我来到这里,只怕不只是为了让我看到桑华的尸体吧?”
“真是个聪明的人,很早知道我就说过,若是你不想跟在他的身边,就不如来我这儿,这句话你可曾记得?”
柳如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现在改变了注意么?如今桑华已死,你就是不想离开他,也得离了,对了,听说你的身边有一位姑娘对你格外的痴情,该说她是蠢呢还是傻呢!”欧阳唇角微微勾起,嘲讽着他,他的双眸却并没有任何笑意,只有一闪而过的冷意。
“容我考虑!”柳如是沉默片刻后,随意的回应了一句。
凤落木讷的坐在凳子上,看着已经被人打开的门,她却已经没有想要离开的想法,因为方才公孙离过来告诉了她一句话,整个院子已经被设下了结界,她可以再院子中走动,但却依然离不开这里,凤落也曾试过,但却都一一以失败告终。
凤落有史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没有了穿越而来的金手指,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凤落欲哭无泪,她坐在枝头上,有句话叫什么,站得高望的远,虽然这棵树并不高。
“哎呀呀,老爷,你说离儿这做的都是什么事儿啊!拒霜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又上哪儿弄来另一个拒霜?”公孙夫人在大堂来回走着,公孙惊天坐在主位上看着自己夫人这么走动,心里烦躁的很。
“好了,离儿也不小了,自己的事情也该他自己琢磨了,况且若不是当年你的阻拦,他和拒霜又怎么能阴阳两隔!”公孙惊天揉了揉发胀的额头。
原本公孙夫人还不这样,从听到公孙离有看中的姑娘,就一直笑呵呵的,就在方才欧阳来到府中,和他们说了几句话,正是因为这几句话才让公孙夫人这般的慌里慌张。
“不过,老爷你从昨日可就没有见过那个姑娘,一旦离儿从外面带回府里的是个男子怎么办??”公孙夫人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满是惊慌地走到公孙惊天身旁。
“不可能的事儿!我公孙惊天的孩子就不可能会有龙阳之癖的儿子!!”公孙惊天气愤地将手中茶盏狠狠地放在桌子上。
“怎么证明?”公孙夫人白了他一眼。
“不如,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