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搜查了一天都没有找到景庾,也只能暂时认定是出了事。
不过已经知道了是钟意做的事,只是想要逮捕他比较棘手,先不说现在不知道他的具体位置,单单他的那些势力就让警方无从下手。
回去的时候,余甜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罔看着余甜这个样子,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他不知道这一趟发生了什么让余甜突然对自己的态度有了这么大的转变,但是他好像感觉到了余甜对景庾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又或者说余甜一直都没有放下景庾,只是这一次的事情让她正视了。
如果说余甜还喜欢景庾的话,那他算什么?季罔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忍不住地烦躁,他费了那么大劲才让余甜的心里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才让余甜留在了自己身边。
如果说就因为今天这个事就让余甜有了想要离开他的想法,那他不甘心,也不允许。
到了余家大宅,季罔原本想要跟着一起进去,余甜却回头冷漠地看着他说:“你别跟着来了,我很累,我想要休息。”说完,转身就进了大宅。
余忠德也回头看着他,又看了看脸色苍白但是表情冷漠余甜,说:“待会让司机送你回去,都折腾了一天了,好好休息。”
严雨也觉得中间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想着现在也不是问的时候,他拍了拍季罔的肩膀,跟着余忠德一起进去了。
余甜一进门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就去了自己的房间把门给锁上了,余忠德和严雨对视了一眼,只能叹一口气,也各自回了房间。
严雨洗漱了以后,安媛正好给他打了个电话,严雨擦了擦头发接起,问:“怎么了,这么晚还没有休息吗?”
“余甜没出什么事吧?”安媛有些担忧地问。
“没有。”严雨简单地回答,顿了一下还是说了:“只是景庾为了救小甜出了事。”
安媛那边沉默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人很多时候对于与自己没什么干系的人因为自己熟悉的人出了事,都只能是沉默,因为自己心里的天秤还是往自己熟悉的人那边倾斜。
“这样啊……那还真的是……”安媛沉默了很久,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形容词和话语来组织。
严雨淡淡地嗯了一声,说:“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安媛应了一声,接着就挂了电话。
严雨拿起毛巾机械地擦着自己潮湿的头发,脑子里乱成一片,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好好地消化。
这时候他的房门被敲了敲,严雨起身打开了房门,发现站在她门口的人是余甜。
严雨一边把把余甜拉进来自己的房间一边问:“怎么了?不是说累了要休息了吗?来找我有什么事?”
严雨想要把余甜扶着坐到自己的床上,却发现余甜僵直得像一根木头,就那么直直地站着没有动。
严雨只好无奈地站在她面前,轻声地问:“怎么了?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就说吧,说完了好早点回去休息。”
余甜目光呆滞地看着严雨的胸口,心里在默默地想,人心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好多人的表面和内心会有那么大的差距。
严雨没有说话,耐心地低着头看着她等着她开口说话。
“哥,你说人心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余甜过了很久才声音哑哑地抬头看着严雨问。
严雨的心头咯噔一下,余甜很少叫他哥,通常都是连名带姓的叫,一般叫他哥都是心里不安想寻求安慰或者是受了委屈的时候才会这么叫。
“为什么这么问?”严雨揉了揉余甜柔软的头发,轻柔地问。
余甜摇了摇头,又没有说话了。
严雨只能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陪着她在房间里玩“木头人”的那种不会说话不会动。
余甜沉默了好久,又抬头问:“你和季罔认识这么久了,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还行吧。刚开始认识挺花心的,人也聪明,就是有时候有些傻气。之后认识了你,性格也收敛了许多,有时候会觉得他什么地方变了,但是也没有想太多。”严雨认真地给余甜回答。
余甜摇了摇头说:“你说的这个只是你看到的表面,我昨天晚上从顾晓那里听到了另外一个季罔。”
“顾晓?她回来了?”严雨没有和顾晓碰上过,自然是不知道顾晓已经回来了,“还有,另外一个季罔是什么意思?”
余甜点了点头:“她现在应该和钟意在一起。昨天晚上在那个四合院,就我们两个人,她和我说了她在国外那些事,以及我和景庾要离婚那段时间的真相。”
“她怎么现在和钟意混在一起了,还以为出了国她的那些坏心思能得到收敛,结果还是不知悔改。”严雨一听到顾晓和钟意在一起,就先入为主地想她又在和钟意做坏事了。
“不是的,顾晓挺可怜的,而且她也没有和钟意做坏事,那时候景庾来救我被发现了钟意把我带走还是她给景庾报的信。”余甜被从四合院带有的时候并没有被弄晕,所以那些事情她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