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一顿,欧阳梓曼扭头看了看,不以为意地继续走。
“欧阳梓曼!再不停下,会有血光之灾!”
欧阳梓曼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朱悠采:“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这世间事,没有我不知道的。”
“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何来这里?”
朱悠采看她面色不佳,压低嗓子开口:“女施主近来深思倦怠,夜不能寐,想必是有烦心事。”
欧阳梓曼想起这几天的梦,看他不像是蒙的,于是在算命摊前坐下,一脸愁容地开了口:“不瞒你说,前几日我一个好姐妹跳河自尽了,虽然跟我没关系,我却总是梦见她,还……”
朱悠采冷笑。
跟她没关系?
也不知道是谁带她去酒吧,拼命灌酒,还介绍肥头大耳的野男人给她认识!
想起那些色眯眯的男人她就直犯恶心!
“女施主可是觉得她有怨气,一直缠着你?”
“我正是这样想的,这几天吃不下,睡不好,这不,来庙里烧烧香静心。”
“施主不必挂心,这事自有解决办法。”
欧阳梓曼猛地抬头,惊喜道:“真的?你能帮我解决?”
朱悠采想了想,说道:“办法是有,不过,你要付出一些代价。毕竟这种事不好办。”
“什么代价?”欧阳梓曼想,要是破财免灾之类的,那也没什么,应该是朱悠采被人睡了,一时想不开才自尽的。
要是想到办法破解,她也能安心点。
“在你家门前,是否有一株樱桃树?”
“大师怎么知道?”欧阳梓曼有些震惊,却对她的话更信服了。
朱悠采翻了个赵眼。
废话,那是她家,她能不知道么?
“那樱桃树下的土不是一般的土,而是西华山上的红土,你只需将那红土就着温水冲服,连续吃上七七四十九日,再捉上一些蚂蚱,每天生吃一只,方可免去一切灾祸。”
“吃……吃土吗?”欧阳梓曼犹豫了,“大师,你确定还要吃蚂蚱吗?”
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蚂蚱了,老家地里蚂蚱成群的样子,是她一辈子的阴影。
看欧阳梓曼一脸惨赵,朱悠采满意勾唇。
她知道欧阳梓曼很怕蚂蚱,看一眼都不敢,更别说去生吃了。
可她上辈子对欧阳梓曼那么好,欧阳梓曼竟然还用那种残忍的方法杀死她和孩子,相比之下,她已经够仁慈了!
“你现在住的是你那好姐妹的家,若吃了这红土和蚂蚱,便可安抚她的魂魄,让她不再来找你。”
欧阳梓曼一惊,心想,大师连她们俩住在一起的事都知道,想必是真的了。
可要她吃蚂蚱,还是生吃……
“如不照做,她便日夜跟随你,侵蚀你的精气神,不久,你就会惊惧过度而死。”朱悠采添油加醋道。
跟命比起来,吃蚂蚱算什么?
欧阳梓曼一咬牙,交了辛苦费,回家吃土和蚂蚱去了。
看着欧阳梓曼渐渐远去的背影,朱悠采摘下墨镜,一脸冷漠。
她那院门前的樱桃树一直是用猪粪浇灌的,吃粪土和蚂蚱,只是个开始!
朱悠采将衣服和墨镜还给算命先生,继续回到寺庙帮忙。
晚上躺在床上,朱悠采仍是恨意不减。
欧阳梓曼抢了她老公,害死了她的孩子,把她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只是,这事不能操之过急。
猛然间,又想起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