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有些阴阴的,显得有些凉,和赵彦均他们的心情显得很合适,朱悠采安静地跟在他们的身边,缓缓地踏上一个比较高的小山丘上面。
小山丘上面也是鲜花遍地,但是更多的却是花树,淡紫色的,在身边垂落,一阵风吹过来,在身边飘散开,如同下雪。
这里面每个地方都如梦如幻,也难怪赵彦均的母亲会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安眠,朱悠采开始好奇,赵彦均母亲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倒是她的坟没有什么特别的,一个矮矮的小山丘几乎与整个地方融为一体,要不是前面有一个素白色的墓碑,根本就看不出来。
朱悠采恭敬地拜了三拜,送花的时候,终于看清了那黑白遗照上的女人,果然是一个大美人,穿着一身合身的旗袍,眉目带着一种温婉的气质,双眼灵动有神,看上去又显得很活泼。
本来朱悠采还觉得赵彦均的长相应该是和南父比较像,现在看来倒是大错特错,赵彦均与他的母亲足足有五六分相。
除了那薄唇,眉毛随了南父,还真的没有几个地方相像的。
朱悠采都好奇心只是持续了一会儿,赵彦均整个时候都现出一种郁郁寡欢,冲淡眉眼的冷酷,显出一种忧郁迷人的气质。
朱悠采悄悄的握住了他的手,什么也不说,却是一种无声的安慰,赵彦均勉强的回了一个微笑,让朱悠采更加的担心。
当朱悠采让赵彦均回去休息,她来收拾这一切后续,想到赵彦均的状态,朱悠采也是皱起眉,和人群中的邱紫琪的视线相互撞上。
朱悠采一愣,邱紫琪的表情给了他一种诡异感,为什么她感觉他的神情中好像带上了得意,朱悠采微微沉思了下,很快又被别的事情拉过了注意力。
朱悠采今天一天过的也是疲倦,她打了个哈欠,一推门进去,就闻到了屋子里面满屋子的酒气,打开灯以后,就看到了满屋子的酒瓶,以及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的赵彦均。
朱悠采现在很生气,就算不高兴也没有必要糟蹋身体吧!他难不成忘了他的身体状态。
这样一想,朱悠采更是坐不住,踏着高跟鞋硬生生地走出了上战场的气势,却差点被脚下的酒瓶滑倒,瞬间弱了气势,小心翼翼的穿行在其中,来到了赵彦均的身边。
“赵彦均,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在怎样你也要注意身体,你这样下去,你的母亲泉下有知,也会担心的。”
朱悠采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的说着。
赵彦均都酒量其实非常好,这个时候还保持着一些理智,但是他却控制不住情绪,因为酒液的缘故,声音变得飘飘忽忽的:“不……不会的,她又不在乎我,怎么会。”
这个样子做好像是在闹脾气一样,朱悠采不要得乐了一下,简直像极了他养的那两只猫:“怎么会呢,母亲都是在乎孩子的,你喝醉了,我扶你起来喝点水。”
“她要是在乎我,就不会自杀。”
朱悠采的水杯还没有凑到赵彦均的唇边,就差点直接撒在他的身上,手直接僵在了那里。
赵彦均声音迷迷糊糊的再次传来,喊着口渴,朱悠采连忙送上,刚才的话却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男人明显是醉得很厉害了,额前的头发散落开来,显出无害,朱悠采眼中满是心疼。
注意到他一身的黏腻,朱悠采认命的跑到浴室里面,帮他擦洗身体。
双手颤抖着解开赵彦均的衣服,露在在她眼前的身躯,结实有力,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结果。上帝还真是不公平,美貌和身材都给了他。
朱悠采觉得现在应该要用冷水洗把脸了,将毛巾在赵彦均的身上擦了一遍,却感觉得到手下温热的肌肤开始慢慢的变得凉了起来。
是着凉了吗,朱悠采在赵彦均的身上搭了一床被子,心慌的看着赵彦均的嘴唇已经变成了淡白色,这可不是着凉就能够变成这个样子的。
赵彦均好像陷入了休克,朱悠采也顾不得这么多,死命的拍着他的脸,让他清醒过来,赵彦均嘴里面猛得吐出一口气,开始剧烈的喘息。
这下子他的嘴唇变的红红的,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就好像会从里面涌出鲜血,让朱悠采的心脏也跟着一阵紧缩。
赵彦均死死的咬着唇,捂住胸口,身上满是汗珠,额角也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浸湿了头发。
“你怎么了,赵彦均,清晰一点,我去帮你拿药。”
朱悠采急得都快要哭了,为什么赵彦均要遭受这种事。
好不容易从抽屉里面找到了药,赵彦均却挡住了送药进来的手:“没有用的,这是并发症,只要熬过去就好了。”
语气苍白无力。
朱悠采的眼泪现在真的是控制不住了,整个人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世界上总有着一个人,明明没有你的事,可却让你感同身受。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朱悠采的眼睛里面就如同盈满了水中的深潭,几颗珍珠顺着眼角滑落在床单上面。
赵彦均没有回答,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是失去了意识,又有着亲近的人,对于外面的感应是一点也不知道。
朱悠采知道这个时候她是帮不上什么忙了,也打起了精神,用水将赵彦均的身上擦洗了一边,虽然不见得管什么用,可还是坚定地为赵彦均清洗。
赵彦均一直捂着胸口,紧闭着眼睛,可是也只是这样,朱悠采没有办法从其中看出赵彦均到底是怎么样了,只能够用着最笨的方法。
听呼吸,只要是赵彦均的呼吸平稳,那就代表着赵彦均并没有的病并没有很重,要是急促了起来,就代表着赵彦均这个时候又开始不舒服了。
朱悠采帮不上任何忙,只能够就这样陪着赵彦均,心里面担心极了,根本就睡不着,既然这样,就将房间打扫了一边,等到最后收拾好的时候,赵彦均的呼吸变的急促了起来,朱悠采顿时丢下手上的东西,跑到赵彦均的身边。
赵彦均的眉头皱起了一个疙瘩,呼吸急促,嘴唇上面都快要咬出血来了,那红红的痕迹在淡白色的唇上面触目惊心,血迹开始扩开,朱悠采担心的强行的扳开了赵彦均的嘴,让他不要咬了。
赵彦均这个样子让朱悠采更是担心,一直是守在床边,两个人双手紧握着,密不可分,朱悠采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时时刻刻的注意着赵彦均的举止,一点也不敢放松。
直到赵彦均的呼吸再次的平静了下来,朱悠采也是不敢松懈,知道了天变得蒙蒙亮了起来,朱悠采才惊觉,竟然是早上了。
赵彦均的睫毛上下抖动了一下,嘴唇也是恢复了以前的薄红色,朱悠采确还是怎么也忘不了赵彦均晚上的时候是何等脆弱的样子。
朱悠采不由得打了个哈欠,一转头到床上,就和赵彦均的双眼对上了。
赵彦均的眼中满是心疼,朱悠采的皮肤白皙,称的眼底下面的青黑色显得各位的显眼,眼中也满是疲倦,带着微微的憔悴,可是看到赵彦均的时候又变得精神百倍,带着狂喜。
“你醒了,你早上想要吃什么,我去帮你带。”
朱悠采将昨天晚上的一切全都抛在脑后,满心满眼的都是赵彦均。
赵彦均起了身,将朱悠采给拿上了床,朱悠采惊呼了一身,就倒在了床上面,带着些惊慌地看着身上的赵彦均。
赵彦均态度强硬,直接在朱悠采的身上盖了床薄毯,皱着眉:“现在你还想着这些,还是先睡吧!等你醒过来再说,我去帮你带点早餐。”
赵彦均明显是对朱悠采不爱惜身体的举动很不满,朱悠采只好是乖乖的躺在床上,看着赵彦均离开。
朱悠采的唇动了动,她想要问问他,是不是他总是这么独自的度过这漫长的发病的日子,可还是没有说出口来,赵彦均定是不愿意说的。
赵彦均的动作很快,就带着香气扑鼻的食物上来了,在喝过一小碗粥之后,朱悠采的睡意是挡也挡不住了,一直在打着哈欠,赵彦均在她的唇边落下一吻,安静地说:“睡吧!”朱悠采嗯了一声,昨天晚上的事情让她很累,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安静地睡颜显得格外的恬静。
赵彦均为她整理好被子,眼中闪过了冷色,叫来了秦管家将仆人聚集起来。
说实在的,小岛上面的仆人并不算多,但是还是有着二十多个人,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全都看着观察着四周的同事,但是碍于职业素养,还是没有问出来。
赵彦均并没有说什么,秦管家看不下去了,轻轻地咳了几声,所有人立刻是立得直直的,不解的看着赵彦均。
赵彦均叫人将一个二十多岁,身材强壮的男人带了上来,冷漠的视线一扫,邱紫琪不自在的转开了目光,好在没几个人有胆量对上赵彦均的视线,她这个样子也不算是引人注目。
“我今天叫你们来,就是问问你们,这个人偷了主家的东西,该怎么处置。”
这话一出,为了可以在赵彦均的眼前留下了印象,全都将处理的方式说了出来,让男人不自觉的背出冷汗,目露哀求,一个与众不同的声音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