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何夫人坐了下来,一脸我不跟你这种小人计较的样子:“果真是没教养,算了。”朱悠采不说话,今天的茶会真是来的让人郁闷,都是让人来嘲讽了,南母果然不会这么好心,让她来积累人脉,不过,从这些人的表现来看也是看不起她,不会愿意和她交往的。
有一位夫人姗姗来迟了,她的脸上带着憔悴,朱悠采看了她一眼,她开始还皱了一下眉,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狠瞪着她,就像在看什么仇人一样,朱悠采在脑海里面转了几圈,确定她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可这人的样子又好像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而且这样的一个人还竟然挨着朱悠采身边的座位坐下了,朱悠采一下子如坐针毡。
好在这个时候和这人不对付的一个夫人出了声,将她的视线转移开来:“李夫人,你的女儿最近怎么样。”这话一出,李夫人的脸阴森的可怕,朱悠采不想要纠缠进去,拿起茶杯掩饰目光,可李夫人还是将矛头转向了她。
“比你的家里头的那些烂事好得多了,这是从哪里来的穷鬼,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就来了。”这话分明就是冲着朱悠采来的,但是没有点名道姓的,朱悠采就当做没听到。
李夫人更是不依不饶:“怎么不说话,白夫人,这茶会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请的,下一次还是长点心的好。”南母的眼里面闪过不悦,面上却还是笑着:“瞧你说的,阿倩可是赵彦均的妻子,来参加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朱悠采低眉,这下子,李夫人对她的眼神可是更恐怖了,和这些人勾心斗角的真是累,还要躺枪,应该出去找点事才对。
这些夫人都等待着一边看好戏,李夫人也看出来南母是生气了,顾忌着什么,没有再出声。
她们的谈话里面都是些家长里短,又或者是那家的奢侈品比较好,没有多少有营养的话题。
有位夫人说起了一位宋夫人的话题:“我怎么总看不到宋夫人呢!最近好像是看不到她了。”其余人嗤笑她消息不灵通:“她那女儿和一个穷小子跑了,不然你以为现在的白家夫人会是谁。”没有半点遮掩的意思,南母听到这话也没有变脸,这对她也是一件好事吧!一个没钱没权的女人来当她继子的妻子,可比一个有钱有势的女人来成为赵彦均的后盾好得多。
这是南母的地方,众人也没有说的太过分,朱悠采想着那个逃婚的女人,心里头猜想,她肯定没有见过赵彦均,不然怎么会跑了。
朱悠采在经过两个人的挑衅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让不少人失了兴趣,将目标转到了其他的地方来,也让朱悠采心里面松了口气。
心里头对这种场合是彻底的烦了,到了晚上,原本被烫了的地方果然开始起了水泡,朱悠采看着样子吓人的水泡叹息,这简直就是流年不利。
这个样子不处理的话只会是更严重,朱悠采叫来了李怡,问她有没有针,李怡看到这个样子哪里敢耽误,赶紧找来了,还寻了一盒烫伤药。
“天啊!少奶奶,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李怡皱紧了眉头,一脸的心疼。
朱悠采不愿意多说,只是含糊着准备糊弄过去:“没什么,只是不小心。”
李怡却十分的机灵,直直的注视着她:“是被人弄伤的。”
朱悠采拧紧了好看的眉,不想说什么,将头偏过去。
李怡看她好像是生气了,小心翼翼地说着:“是李家的夫人吗?”朱悠采将视线转移回来,微微挑了一下眉头:“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李夫人。”
李怡觉得她应该是猜对了,对朱悠采解释了起来:“谁不知道,李家的小姐对我们三少可是情根深种,甚至是为了他…自杀了。”
朱悠采听到这句话将眉头狠狠地皱起来,为了一个男人而自杀实在是太不值得,而这李夫人也是觉得她抢了她女儿的位置,才会对她这么横眉冷对吧!“是吗!不过这伤不是她弄的,你也别问了,把药给我吧!我自己来。”
朱悠采拿过针和药膏,不想再回答李怡的各种问题。
等将伤口处理好后,朱悠采用绷带将那个地方仔细的包好,确认不会将药膏沾到床上的时候,才安心的睡了过去。
睡得正迷迷糊糊的时候,灯打开了,赵彦均清冷的声音里面带着怒气:“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朱悠采这个时候整个人都不太亲醒,听到这声音还以为是在做梦,觉得自己真是无可救药了,大半夜睡个觉还会听到赵彦均的声音。
“关你什么事,你又帮不了我。”
赵彦均的身影一愣,没想到朱悠采竟然这么说话,嘴角一勾,声音确是冷了下来。
“什么意思。”
朱悠采拉了拉被子,她怎么觉得有些冷了,而迷迷糊糊的脑袋总算是清醒了。
她眨了眨眼,看着床前黑着脸的赵彦均,干笑了两声:“你回来啦!”
赵彦均没有理会这个,只是又问了一遍:“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朱悠采回想了一下刚才,冒出了一身冷汗,她刚才好像是嘲讽了赵彦均对吧!“那个,没什么的,你就当我在说梦话。”
赵彦均怎么可能那么好糊弄,眼神冷淡:“你瞒了什么事。”
朱悠采脸上的笑也退了回去,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想让赵彦均知道她是因为家世的问题而被嘲笑。
“你被欺负了,为什么不说,我可以帮你。”
可我之所以被这样对待,就是因为你的原因,想到有些人甚至暗地里嘲讽赵彦均的眼光,心里面涌上阵阵的不悦。
“怎么不说话,难不成你还觉得我帮不了你。”
赵彦均还是坚持说着。
朱悠采对这种示好却抗拒了起来,想到这段日子里的种种,甚至连声音也变的火爆了起来:“那你知不知道,我之所以受伤都是因为你,现在在我面前说这些有什么用。”
这话一出,空气里面一片宁静,朱悠采清醒了过来,咬紧了下唇,觉得连空气都开始让她窒息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别人明明是好意,你却像一只刺猬一样在人家身上扎着,这段日子袁家和白家带来的压力,竟然发泄在了赵彦均的身上。
“呵……”赵彦均竟然开始笑了起来,这笑声渗人极了。
赵彦均嘴角微勾,眼神却冰冷的吓人,再次注视向朱悠采的眼神没有一点温度,带着轻蔑。
“说的没错,这都是你自作自受的后果,是你自己太贪心,又想要这样又想要那样,我为你处理好了袁家的事,没让你变成负债累累的穷光蛋,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赵彦均的话越来越伤人,朱悠采瑟缩了一下,可这都是她自作自受的后果。
“现在不过只是一点点小事而已,你凭什么抱怨,不过你给我记住了,不管出什么事也应该是来讨好我,没有下次,我可不希望我在和你上床的时候,你说身上出现别的倒胃口的伤疤。”
赵彦均捏住她的下巴,剩下打量着她,目光放肆,如同在检阅一件让她满意的商品。
朱悠采几乎要疼出眼泪,等赵彦均松开手的时候,下巴上出现明显的红痕,赵彦均低垂的睫毛下的双眸里闪过一丝的疼惜,又很快淹没不见,跑到了浴室里。
下巴被捏的几乎快要没有感觉,朱悠采却没有心思在管这些,心里头闷闷的,就好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手指张了又握紧,直愣愣的坐在床上的等待了好久,直到赵彦均出来。
赵彦均依旧在身边躺下,朱悠采的嘴巴张了又合,终于出了声:“我不是这个意思。”
朱悠采想要解释些什么,赵彦均缓缓地睁开了眼,朱悠采立刻就住了嘴。
赵彦均的眼神太过于冷淡,明显是没有任何心思想要和她说什么,朱悠采退缩了。
赵彦均没有再闭眼,他看了一眼从新躺下的朱悠采,眼底中是一片暗藏的火,最后,他的嘴角勾起嘲笑,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被一团烦躁的心情纠结着,朱悠采早早的就醒来了,赵彦均却比她起的还要早,径直走进了浴室,从头到尾没有分给她一点视线。
这样冷淡的赵彦均是朱悠采从来没有见过的,在她眼中的赵彦均,虽然阴晴不定,但却从来没有像这么高傲冷酷的不近人情。
他们之间冷淡的气氛几乎是一目明了,白父甚至问了几句。
“没什么,父亲。”
赵彦均这样解释,他在心里头晒笑,只是觉得自己有些愚蠢,不过只是利益纠葛,他却当了真,所以被人嫌弃也没什么好说的。
在赵彦均和她的关系冷淡了之后,朱悠采才明白,最为难过的其实是其他人的落井下石。
下午,南慕思在她路过客厅的时候喊住了她:“怎么了,表情这么憔悴。”
朱悠采不由自主的抿紧了嘴唇,想要上楼,南慕思一点也不想放过她。
“哟!给你两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了,给我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