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崔姨娘实在是很可怜。云柏南刚刚的羞愧之情又涌上了心头,于是便让原理的人都去大厅。
“说吧,怎么回事?”
云柏南阴沉着脸坐在主位上,看向两侧低头站着的两房夫人,自己不在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若是一时赶不回来,她们岂不是要翻天了,整天就不会省心,想到这儿,云柏南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老爷……”崔姨娘正犹豫着开口,却被薛氏尖利的声音打断了。
“老爷!”薛氏竟又不顾礼节直接扑到云柏南脚下,眼中竟是顿时漫起了盈盈泪光。
“老爷,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可是受了好多苦啊!”薛氏抬起头,两行清泪落下,云柏南顿时就心软了。
“这讲的是什么话,你可是我的正室,管理府内众多事务,这幅样子让别人看了去可如何是好?”云柏南半宠溺半严肃的将薛氏扶了起来。
“是妾身失礼了。”薛氏盈盈一福,接着,她就开始声泪俱下的控诉起崔姨娘和云瑾笙的“恶行”。
“崔姨娘她偷窃了玉佩,府内众多人都可以作证,可,可她非但不承认还教唆笙儿为她撑腰。”
“老爷,我,我真的没有……”崔姨娘听到这儿慌了,急忙起身申冤,可她平日太过卑微,如今在这大厅之中与薛氏叫板,便少了几分底气,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好像心虚了一般。云柏南心中的天平不由向薛氏倾斜了些。
薛氏见状心中暗暗窃喜崔姨娘的愚笨,让她又多了一分底气。
但戏还得演下去,薛氏缓缓抬头眼中泪水更甚,“老爷,你也知道妾身是怎样的人,妾身的品行你也知晓,老爷,你觉得妾身会故意为难有身孕的崔姨娘吗?妾身一向知道你看重孩子,因此,还特意平日里处处让着崔姨娘了些,可谁料到,她却将我的礼让当做软弱欺辱我……这让我以后在府里有何颜面,有何威信去领导众人啊!”说着,她又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云柏南对薛氏的心疼更甚,喝道:“还不赶快把夫人扶着坐好!”顺带狠狠的瞪了崔姨娘一眼。薛氏还准备再说些什么,这么一说这才收住了,被侍女扶回了座位上,低着头眼底不知在酝酿什么阴谋。
云瑾笙冷眼看着这两位的一番互动,感情还更深了一层,心中嘲讽,数年的陪伴还比不过一顿梨花带雨的控诉,这不便是与她的前世如出一辙吗?付出永远没有回报。想起前世美好种种竟都是假象,她不由得心中一痛,脚步竟不稳了几分。
薛氏听到响动才想起这个五姑娘来,这些天她可是对云瑾笙的不识趣不满到了极点,不趁这个机会将崔姨娘赶出去,让云瑾笙孤立无援,她就一日不得安宁!
思量再三,薛氏终于开口道:“老爷,我看笙儿也是可惜,好好的苗子被崔姨娘教唆成这样,崔姨娘这是有何居心!而笙儿也过于容易听信他人的话了,心智太不成熟了。”
云柏南本对崔姨娘和云瑾笙的不满就达到了极点,此时薛氏的一番火上浇油,他怒到极点,便开口说道:“那就这样,将崔姨娘赶出府,阿笙交给夫人处置,惩罚一下她让她长点记性,让她知道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崔姨娘这时惨白着一张小脸站起来,声音颤抖的说:“老爷,你不相信妾身吗?妾身真的没有干那些偷鸡摸狗之事,更何况为了肚子里我们的孩子,我怎会去自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