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琛倒也是不恼,只挑了挑眉,当作没有听到云瑾笙的话,也算是将方才发生过的事情轻轻揭了过去,毕竟,霍时琛看了看云瑾笙避嫌的模样,来日方长嘛。
云瑾笙见霍时琛此刻也算是暂时熄了念头,便也是重新笑眯眯的和霍时琛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霍时琛笑眯眯的看着云瑾笙,说道:“云姑娘,着实是和旁的女子不一样。”
云瑾笙客气的笑了笑,回道:“太子殿下说笑了,太子殿下也与一般的男人不一样呀!只是,这夜已经深了,若是太子殿下再不回去,恐怕东公里就要发现自己家的主子不见了罢。”
经云瑾笙提醒,霍时琛这才发觉时候确实已经不早了,也明白自己如今一个大男人在一个小姑娘房中呆这么久着实有些说不过去,便是敲了敲头,说道:“姑娘说的是,既如此,那孤就先行一步了,只是,云姑娘,别忘了您还欠着孤一个人情在。”
说罢,倒也算是没什么留恋的直接离开了。云瑾笙绷直的背,在确定霍时琛已经离开之后,才终于松懈了下来,将外衣脱了快速将自己窝进被窝里面。
不得不说,虽然霍时琛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有这个效用,可是如今这般每晚与他见上一面离得近一些,确实是让她的身体好受了许多,原本因为灵魂不稳而产生的苦楚,近些时日确实是从来没有犯过。只是……若霍时琛只是个寻常人家的男人,或许她也就能连蒙带骗的把人骗回家了,可他偏偏是当朝太子,无论如何,云瑾笙对于皇家有一种天生的抵触,就像族人时常说的,皇家的人,都极为冷血,又是心思极深的,绝不能被他们展现出来的表面骗了。
此次借霍时琛之手教训了云柏南和薛氏母女已经算是自己能做的最越界的事情了,日后,可定然不能再像是今日这般,以身饲虎了……是的,霍时琛在云瑾笙的眼中,就是一只危险系数爆棚的老虎,无论平时掩饰的有多好,可云瑾笙是打心眼里还是有些害怕他的。
如此这般地想着,迷迷糊糊的,云瑾笙也算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云瑾笙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两个可以养鱼的眼袋,无奈的揉了揉,只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好在是小红方才说崔姨娘见云瑾笙这房间里着实是有些破烂,送了好些东西来呢,云瑾笙挑了挑眉,这才算是将自己悲愤欲绝的心情好好的舒缓了些。
云瑾笙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庭院,扬了扬眉,笑眯眯地说:“小红,瞧见了吧,这家里呢,还是要有个管事的人才舒服。”
小红自然也只是在旁边笑着应和下来,虽然说崔姨娘平日里总是温温柔柔的,可关心云瑾笙的心可半点不假,昨日将自己骂得狗血淋头的模样现在想起来还是记忆犹新呢!如今崔姨娘得势,她看着,自然也是和自家姑娘一般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