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瑾笙就现在她身后,都未曾察觉。
“安婆子好大的威风,这要是外头的人看去,只怕还要以为这院子的主人,是安婆子你呢!”
冷不丁的自身后传来云瑾笙夹杂几分冷意的声音,安婆子就像被戳破的气球,趾高气昂的气势瞬间瘪掉。
“奴婢不敢。”
“我看你敢的很!不经我允许,私自寻了库房的钥匙随意摆动里头的物件,这可都是母亲留下的东西,纵是缺了一件,你可担待的起?”
安婆子张嘴就想要反驳,“这是夫人特意吩咐的,为了将库房里头的东西取出,重新登记入册,免得往后小姐成婚时麻烦。”
“如今我尚未及笄,夫人就如此紧张,怕不是看上我这库房里头的东西了吧?”
云瑾笙的视线犹如尖利的弩箭般,猛地向安婆子扎去。
这一顶帽子扣下来,安婆子几乎白透了脸,跪倒在地,“奴婢不敢,奴婢从未曾想过动手脚,夫人更是不会如此……”
“你既然是夫人派过来照看我的饮食起居,主人家也自该是我才对,一口一个夫人,你要是真想要去伺候夫人,我自会成全你。可这笔账,咱们得好生算清楚了。”
“还有你们,不过一个晚上,就忘记了谁才是你们的主子?还不将东西放下!”
下人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选择听从,
“既然要清点,也得由我亲自来,正好我这儿也有一份清单,正好对一对,可有缺的。”
报一个,安婆子额角的汗珠便不断往外冒。
不是说小姐不管事,一概大小事都由是早先被处罚的奶娘来的?
怎的,这跟夫人说的不一样!
安婆子庆幸她还没来得及动手,这要是再晚上一点来,她可就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翡翠玉镯一对,血玉镯一对……珊瑚树一颗,紫金琉光瓶……”
云瑾笙的声音一停下来,安婆子这心口就猛地抖了一下。
“紫金琉光瓶,似乎不在这儿了呢,难不成有人毛手毛脚的,想趁着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拿去邀功?”
云瑾笙看向安婆子,意有所指的话语,让她头皮发麻。
猛地跪倒在地,安婆子大喊冤枉,“小姐,奴婢只是想着,库房里头的东西堆积了有几个年头,就想着将东西拿出来去去灰,奴婢也不知是哪个下人竟然这么大胆!”
安婆子趁着空当,同身后沆瀣一气的同伙交换了个眼神,也不是他们所为,那又是谁?
云瑾笙看在眼里,光是凭借着安婆子这般慌张的样,她就知晓,这事不是她所为,就算有想过,却尚且来不及动手。
不过是时间问题,难保往后再犯。
这么背地里虎视眈眈的老鼠,云瑾笙不打算放过。
这不正好有个恰好的借口,不仅可以彻底将安婆子赶出她的院子,也能让薛氏往后没法再将她的手伸到这儿来。
“这紫金琉光瓶,可是母亲生前最最喜欢的,想当初,这还是舅舅亲自费尽千辛万苦找来给母亲作为嫁妆,纵是价值千金都不足以标明它的价值,可如今,它却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