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真麻烦!明明是咱们‘浮生楼’的死对头,还敢大摇大摆地上来,居然还厚脸皮地住下来,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就是、就是,都是咱们楼主宅心仁厚,不和她一般见识,如果是我呀,早把她拖出去斩成八段了!”
“不过,她既然在这里睡着了,那我们远远看着就可以了,她想跑也跑不了的……小菊,去拿点瓜子点心来,我们一边聊天一边监视!”
“唉!”叫做“小芬”的小丫头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那几个丫头说说笑笑,走到一边去。繁花中,露出许淡衫的青色衫子,分外惹眼。
过了片刻,小芬回来拿了三色糕点和几盘瓜子,然后又被指使去干别的杂务走开以后,那几个丫环便开始高谈阔论起来。
等到小芬经过自己身边,许淡衫伸指一戳,点中她的肩膀,小菊连低闷一声也没有,就软软地卧倒。这一切电光火石,自然没有被那些聊天的丫环们看见。
许淡衫快手快脚地扒了外衫,和小菊的调换,然后将她放在石上,自己则急匆匆地离开。这一下鬼使神差,算准时间再回来,自然不会穿帮!
终于抛开了那些碍眼的家伙,她快速摸到花园中心的“观月”上去,看了看七层高的楼,吸一口气,足尖连点,施展绝世轻功,攀了上去。
一样的大堂,不过是从不同的入口进入……
一百年前。
“哎呦——!”我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真是怪了,昨晚怎么又梦到那株牡丹,而且这梦中的牡丹一次比一次清晰?”我嘀咕地从床上爬起来,任谁两年来一直做同一个梦都会感到奇怪。
刷牙、洗脸、用过早餐,看看时间九点都不到,剔了剔牙,哼着十八摸的小调,我晃晃悠悠往街上走。
街上人来人往,人头攒动,人们脚步匆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中国的史书里面只有这句话是真的,哪像孔子满口仁义道德,忠孝节义,表面对“利”字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还不是屁癫屁癫地跑到各个诸侯实力派那里求官做,当时尚有周天子,何事纷纷说魏齐?
可魏齐都以实力争霸,瞧不起孔老二那番迂腐滥调,没人睬他。
好不容易有个小小鲁国国王被他忽悠到了,让他做了个代理宰相,他上台后以“人民公敌”的理由就把与他政见不合的少正卯杀了……有圣人治理的鲁国怎么样呢?战国七雄里早就没了鲁国的影子。
“哎,想这些干什么,我闲得脑子痛么?”我收回思绪:“圣人关我鸟事,我不被孔老二忽悠到就行了。
呀,那个美女也急急忙忙的,累得发带都一颤一颤的,看得我心疼。如果你跟了我,那也不用每天如此匆匆,还是做富二代好啊!”
我感叹着,那得瑟的小样,如果右手拿把折扇,左手提溜一雀笼,十足就是一个八旗子弟。
前面围着一圈人,过去一看,姹紫嫣红的一片,原来是卖花的。
我除了爬在墙上的牵牛花、带刺的玫瑰花,记忆最深的就是狗尾巴草了……还有那个牡丹花,不过那是在梦中,不算的啊,啥花花草草的不感兴趣,倒是那个来看花的女子颇有几分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