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齐郢太子可是怕是下了血本,那么多箱子,里面怕是装了不少好东西吧……”
血琉璃盯着那队伍后面运的箱子,两眼放光。
元沐裳淡淡扫她一眼:“你想要?”
血琉璃啊了一声,对上女子冷淡的双眼,吞了吞口水:“小姐说笑,就算那聘礼再好也不是给我的,况且我又不稀罕那聘礼。”
元沐裳勾唇:“哦?既然如此,看来我给沐霖准备的聘礼也可免了。”
女子说完便起身,离了二楼,血琉璃抽了抽嘴角,那怎么行?
跟着女子起身,眼睛不懈地瞟一眼下方的迎亲队伍,红衣甩开袖子离了酒楼,那聘礼连她血琉璃都不稀罕,也想拿来求娶她们小姐?
踏着步子下了楼时,血琉璃还想着是否该去那太子宫里一趟,拿个镜子好好让他照照……
三个月的时间,承帝因边境之事忙得焦头烂额,太后派人去查得那件事也终有了消息。
公主府里,听着来人的一字一句,白清浅终于忍不住跌坐在椅上,眼神凌厉看着来人:“你说的可是真的?”
对面之人点头。
拳紧紧攥起来,白清浅将怀中洛云令掏出来,狠狠摔在地上,为什么,她策划了这么久,为何什么都还是她元沐裳的,为什么!
同样的消息传到宫中,太后听完探子所说,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她就说那狄妃没那么简单,那洛云势力先皇筹谋多年都没有得到,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让那白清浅得到呢!
想起了元沐裳与齐郢的婚事,太后大叹一声,将元沐裳嫁了,难道是要把这东垣的江山拱手让人吗?!
“让白清浅替嫁?!母后,您为何会有这般想法?!”承帝不可思议地看着太后,眼看就要将那元沐裳遣得远远的,母后为何又临时变卦,再说那白清浅如今是洛云令主,无论如何都要将其留在身边,如若不然便一定要毁了那洛云势力!
太后神情凝重,看着承帝摇了摇头:“晚了……”
洛云的势力,已非他们可控的了……
承帝看着太后的表情,一股恐慌之意慢慢升起。
“……那白清浅,如何肯嫁?”
太后眼神微眯,那就由不得她了!
公主府中,白清浅意识到了什么,为何这一切会如此巧合,偏偏是在元沐裳将要远嫁之时一切都浮出水面,自从上次查出华云风与洛云令之间的不寻常之后,无论她再派多少人去查,都再查不出任何消息,可为何是今日,以往从未查到过的事情,如何能在一夕之间全部曝露在她面前?!
太后呢?她那里又查到多少消息,和她手中这些相比如何?若被太后知晓这些事,她会如何?元沐裳如何能嫁?太后又能想到什么办法?
白清浅止不住地心惊。
入夜,金吾暗中将新的公主府围起来,府中之人尚且不知,正收拾细软,叫人拉来马车,如今这都城于她已是死地,若是不逃,她不敢想象她会如何,那影子一般的噩梦,她再也不愿想起,更何况是再经历一次!
“你要去哪里?!”背后一道阴沉的声音响起,女子手下动作一滞,嘴角勾起一抹自嘲,这么快便查出来了吗?
此时白清浅反倒淡然了,转过身来冷冷看着太后:“怎么,我要去何处要时时同母后报备吗?”
太后冷哼一声,她这架势看来已是知晓一切,她白清浅以为自己是何人,竟敢将她骗得团团转!“以往你去何处我管不着,但今日你哪里都不要想着去,乖乖待在府里……替元沐裳出嫁!”
心里咯噔一下,白清浅冷冷笑了,果然,她果真是生出了这样的想法,让她去替元沐裳,凭什么?
“母后就不怕我给洛云一族下什么命令?”
太后冷眼看向她:“你果真能调动洛云一族的势力吗?白清浅,若非你异想天开,我怎会去对付元沐裳?你自己惹下的祸端,难道不该由你来承担吗?!”
承担?白清浅笑了:“就算洛云真正的势力我管不了,但洛云令能调动的,也足以给太后您添不小的麻烦,太后您果真要这样做吗?”
“白清浅,何为小,何为大,你当我是傻的吗?一股小小的洛云势力罢了,你手下那些我皇儿早已查明,我还不至于压不下你那一股小小势力!”
“……母后还真是精明。”
白清浅苦笑一下,眼神突然冰冷下来,手猛地探到腰际,一把匕首已抵在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