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勾起嘴角,头轻歪:“哦?那你拿什么让我救你,你要知道,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的。”
连辛在水下的拳握得紧紧的,声音微扬:“那封信在我这里,而且,我知道连之启密室的钥匙在哪里!”想到她手中的东西,连辛镇定了些。
如今显然是在与她们讨价还价了,女子轻笑,这孩子的确聪明,只是,这聪明还未成熟罢了,年仅九岁,她学到的那些阴谋诡计,终究还是嫩了些!
“你以为,这些够吗?”女子低嘲出声,紧盯女孩倔强的双眼:“那钥匙我不稀罕,连云岐的密室,难道比这里好吗?至于那封信……三日后,其上的字迹便会自动消弭,我自是不担心。”
连辛错开了女子的眼神,低垂下看着水面,手握成拳,攥得紧紧的。她该怎么办,还有娘亲,娘亲该怎么办!那封信?她还没来得及好好看,难道那上面的字迹真会消失?可是那密匙呢?她明明听到连云岐在书房所说要侍卫保管好钥匙,防止五公主的话,她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
连辛犹疑间,女子再次出声,
“对了,连三姨娘在我这里做客做得够久了,沅清……”女子低声唤着。
沅清随即应和:“是,殿下。”
“明日,不,今日午时,便将连三姨娘送回去吧,否则连将军怕要来问我要人了!”女子揉了揉额头,似是真为连将军来要人之事头疼。
水里的连辛心里一咯噔,听到了自家娘亲,想要开口,但看到女子的银面具,心里猛地慌了,她想要出声阻止,可是她拿什么来阻止呢!她如今所有的倚仗在那女子看来都不值一提,她拿什么来换她与母亲!
眼里有什么东西涌出,连辛闭上了眼,闭得紧紧的,眼泪是懦弱之人才会流的!
女子似是累了,转向沅清:“昨日夜里被扰得没有睡好,晚一些再叫我吧。”说着整了整衣袖起身。
“对了……”
女子转向连辛道:“水里凉,待够了便出来吧。”
连辛紧闭的双眼微动,却仍没有睁开。
女子在一旁的软榻上和衣躺下,沅清拿了薄被盖在了女子身上,随后便出了内殿,将门关上。
女子似是真的困倦了,呼吸很快便平缓,已是睡着了。
连辛仍站在水里,倔强地不发出一点声音。半刻钟后,连辛睁开了双眼,整个身体已经没有了知觉,榻上的女子静谧的睡颜娇嫩美好,唯左脸之上的银色那般冰冷,煞了风景。
可崇拜与臣服是两回事!
泪顺着眼睫滑落,落在池面上,却暖不了那一池冰冷,唯有与那冰冷相容,甚至被其冻结。
“我答应……。”连辛颤抖出声,一度想要保持的镇定已是失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未得到答复便有人推门而入,来人并非方才的沅清,而是一红衣妖艳的女子,发髻松松地盘着,一绺发悄然垂落,平添慵懒魅惑,眼溿流转间,满是妖娆。
那汪春水般的眸流转向连辛,挑眉一寸寸地打量着她,从头至脚,连水下的影子也不放过。
连辛咬紧了唇,那刚下定的决心并未给她带来多少镇定。
唇轻勾,漾着魅惑,亦带了丝轻嘲,眼不屑地转了,红衣女子转向榻上的女子,眼中流转着宠溺。
踏着步子到了女子身前,红衣女子低下了身子,在连辛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女子的脸。连辛的眼直直看着,那红衣女子俏然一笑,朱唇轻吻在了女子额头之上,连辛唇微张,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小姐,该醒了呢。”声音婉转,略有些哑意,整个人都魅惑醉人。
女子睁开了眼,微皱了皱眉,似是无奈,就着红衣女子的脖子环臂坐了起来。
“琉璃今日无事?”女子声音清冷,与血琉璃的声音全然不同。
“事情再忙,总比不上小姐重要。”转身与女子挤到了榻上,毫不顾忌屋里还有别人。双臂勾上了女子的雪颈,双袖滑落,露出嫩白的肌肤与之相帖,头枕到了女子的肩上,霎时泫然欲泣,好不委屈:“我要再不回来,小姐怕是就忘了我了。”
将颈上的胳膊拿了下去,女子反勾起血琉璃的下巴,目光凝重:“我怎么会忘了你呢,你这么诱人,我巴不得你待在我身边呢。”
血琉璃打了一个冷颤,一向冷清的女子突然应和了她的打趣,连她都有些受不了,想退,池里的眼睛可是紧紧看着呢,她是不是把自己玩儿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