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之下一处小屋里,黑衣悠悠将眼睁开,入目是一残破的木屋,一铁甲之人走了进来,脸上一道狰狞伤疤,手中端了一碗药。
燕无影挣扎着起身,胸口一阵钝痛,忍不住咳两声。
看向木屋中走进来之人,燕无影捂着胸口问出声:“……你是谁?”
铁甲之人懒懒扫他一眼:“……元沐晋。”
三月后
北漠城郊一处宅院内,沅清带人鱼跃进入小院,院中元沐裳坐着,见众人回来,忙出声询问:“如何了?”
沅清抱拳:“令主,打探到西北南岭与西南阡陌一带有隐军出没的消息,但也只是传闻,需再细细打探!”
元沐裳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便分头行动,你带人去西南,我带人去南岭,一但有消息,以飞鸽传信!!”
沅清点头:“是,令主!……令主当心!”
元沐裳嗯一声:“你们也是。”
事不宜迟,既已作了安排,众人便分头行动,沅清带人去了西南阡陌,元沐裳带人往西北南岭而去。
南岭一处客栈里,食客压着嗓子讨论最近南郊发生的劫匪害人之事,道那些劫匪皆是异军,是军中犯了错,被赶出军队之人!他们中有人愤愤不平,组建了这么一支异军,专门来害老百姓,与大军作对!但前些日子这股异军却突然不见了踪影,据说是被什么人打击了,多数被杀了,割了头扔在荒山里!有人说是见过这些异军被杀的情景,是被一些头上系着黑巾的人杀的!
有人便出声问,那些头系黑巾的是何人?
另一名知情的压低嗓子:“据说是隐军!”
“隐军?就是最近几年那一支神秘的军队?”
说起隐军,边境之人或多或少都知晓一些有关他们的信息,据说是一支正义之师,哪里有不平之事他们便会出现,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边境百姓对隐军皆怀有一股敬畏之心,甚至比朝廷的军队都要敬重!因为隐军所做之事是真正为了百姓,正规军队所做的保家卫国虽也保了一方平安,但对于落到实处的百姓的苦难却是不管不顾的,而隐军的出现给了他们希望,在他们受苦遭罪之时,还能够期盼隐军的出现,因为他们乃是无处不在的!
旁边桌上之人的讨论声传入元沐裳的耳朵,低头抿了口茶,元沐裳状似不经意地回头看一眼那传播消息之人,若无其事地将头转了回来。
一刻之后,客栈之外的窄巷里,黑衣暗影将一人堵在巷子最深处,长剑剑柄抵着那人的脖颈,那人颤着双腿,不明今日怎么就惹了这么一桩祸事?!
元沐裳从暗影身后出来,一身淡蓝儒衣,发扎起,配上冰冷的容颜,竟也显出一身英气。
“隐军在哪儿?”
元沐裳冷冷出声,问了那人一句,此人便是方才在客栈中那名传播隐军消息之人!
那人惊一下,连连摆手:“好汉饶命,小人不知什么隐军啊!”
元沐裳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暗影,暗影得到示意,将寒剑从剑柄里抽了出来,再次抵上了此人的脖子,脖颈一凉,那人紧紧往后缩着身子,但身后乃是冰冷的高墙,哪里有路可退!
“隐军既然那么神秘,你又是如何知晓那些消息的?”
元沐裳冷哼一声。
那人颤着双腿,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这,这,我……”
暗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若是实话实说我们还能放你,你若不说,别怪我们手上的剑不长眼睛!”
那人听言瞬间吓哭了出来,裤腿一阵湿濡:“我,我,我说!”
那些话的确是有人教他说的,但话中有几分真假他也不知道,此事真的不关他的事,他只不过是为了几个赏钱罢了,没想因此把命都搭上啊!
元沐裳皱了皱眉,冲暗影示意,将人放了。
暗影刚一松开剑,那人屁滚尿流的爬走,暗道日后再也不接这乱说话的差事了,这是要人命啊!
元沐裳双眼沉了沉,看一眼爬走的人,冲暗影说一声:“我们去他说的地方!”
方才那人说了,若将差事办好,便去城郊外的一处破庙里领赏钱,既然有接头之人,便也是一处线索,就算只是一线希望,也不一定能因此顺藤摸瓜,找到隐军!
暗影有些犹豫:“令主,此事恐怕有诈!”
为何那人偏偏坐在他们邻桌,又故意用能让他们听到的嗓音说出隐军之事,一切未免巧合,他们正要找隐军,便有人给他们送上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