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帆没理会小毛驴装可怜,就那么盯着他,半晌,小毛驴见许一帆不为所动,慢慢的收了哭声。
“不哭了?那就老实交代,钱是怎么偷的,什么时候偷的。”见小毛驴不哭了,许一帆又开始问话。
小毛驴两只大眼睛叽里咕噜来回乱转,分明是在想借口。
“别想耍花招,我既然说是你偷钱,就肯定有证据,既然你这么不想承认,那我就带你见一个人,见完了她,我看你承不承认。”说着,许一帆站起身来,又好像拎小鸡一样的,把小毛驴拎出了办公室。
许一帆把小毛驴带到了医院,站在朱正平媳妇的病房外,许一帆透过病房门前的窗户,指着床上的伤者问小毛驴:“认识她么?”
小毛驴在见到朱正平时候的时候,眼神就已经变了,然而他依旧不肯承认,梗着脖子摇头道:“这谁啊?我不认识。”
“不认识?那咱们就进屋瞧瞧。”说完,许一帆也不顾小毛驴的挣扎,直接把他拎进了病房,
朱正平的媳妇正在休息,看到被许一帆拎进来的小毛驴,她立刻瞪大了眼睛,随即哭喊道:“就是这个小王八蛋,就是他,偷我家的钱,害得我被朱正平砍,就是他,就是他,呜呜……”
小毛驴从进了病房开始就变成了只鹌鹑,原本梗着脖子硬气,这会儿反倒缩起脖子来努力减小存在感。
许一帆见目的已经达到了,赶忙吩咐两名陪同民警安抚病人情绪,然后就把小毛驴给拎了出去。
回到警队,小毛驴依旧不吭声,但是,他的眼神却已经暴露出他已经默认了。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许一帆见火候差不多了,于是问道。
小毛驴缩着脖子犹豫了一会儿,小小声的说:“钱是我和癞子一起偷的,就是我出来的那天,癞子找上我,说让我跟他干一票,到时候钱分我一半儿,那会儿我兜里一分钱没有,想想能那到点钱,至少我不用饿死,所以我就同意了。”
“那你俩是怎么合伙,又是怎么盗窃的,细节说说吧。”许一帆继续问道。
“就是癞子说,他知道有一家钱藏在哪儿,然后让我砸玻璃把这家的女主人给引出来,他瞅准了机会进去偷钱,可是谁知道他不讲信用啊,偷了钱自己跑了,我把人引出去跑出去七八十里,累的都快吐血了,回过头找不着他了,一分钱没给我不说,连人都找不着了,死了活该。”
“你怎么知道他死了?你看见了?”许一帆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见他没防备说溜了嘴,立刻把话接了上去。
小毛驴一看自己说漏嘴了,立刻停下不说了,继续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瞅着许一帆。
“否认也没用,实话实说吧,你都看见什么了?癞子的尸首哪去了,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吧。”许一帆也不跟他兜圈子了,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问出来,每问出一个,小毛驴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除了癞子和三多,还有别人吧,是不是西车场的肥四和拐子也和他们一起上路了?说吧,没什么好犹豫的了。”许一帆没有紧追不舍,而是慢悠悠的一个接着一个的问出来,给了小毛驴一些考虑的时间,几分钟后,许一帆又说:“你这几天不好过吧?担惊受怕的,说吧,你不说我怎么帮你?”
小毛驴的身子猛地震了一下,看来许一帆最后一句话彻底触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