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云“哦”了一声,他转脸看到秦湛腿上的绷带,面色一下子变了。
我赶紧解释说,“秦医生自己划的,他腿疼,这样可以分散注意力。”
“腿疼不可以吃止疼药吗?你又不舒服?!”张子云一步迈到沙发旁,大惊小怪地道。
秦湛不说话。
张子云有些气急败坏地在屋里转圈儿,“药呢?药呢?你吃药了没有?!”秦湛皱眉:“子云,我好多了。”
但张子云并不放心,他仍是半信半疑地发问:“你真的感觉好多了?”秦湛很费力地指指我,“阿潇给我包扎了。”
“谢谢。”张子云居然很客气地向我连连道谢。我暗道他把秦医生这是当宝贝一样了啊!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走吧!”张子云搀起秦湛,又扭头对我说,“阿潇,天太晚了,我送你回去。”我确实怕一个人回家不安全,也就答应了。
张子云开着秦湛的雷克萨斯。行驶在路上,就像入夜破海而出的蓝鲸。
我们先到了秦湛的家,他住在市中心一座高档小区里,乘电梯一路来到了三十三层。秦湛家里并不是太大,但是摆放了许多紫檀家具,古色古香的,一进门就是紫檀做的玄关。
后来我才知道秦湛的父母是做紫檀生意的商人。
把他送回了家,张子云又要送我,但秦湛开口说没有吃晚饭,让我也别走了,一块吃了晚饭再回家。张子云打开冰箱,空空荡荡的。
“还想做些晚饭呢,得,你这冰箱里比鬼子扫荡都干净,你们等一会儿,我出去买夜宵回来。”张子云摇摇头,转身走了。
我人生二十二年第一次来到一个陌生男生家里,并且和其共处一室,坐在沙发上就感觉浑身都有点不自在。秦湛家里特别干净,一尘不染的那种,后来听张子云说这位秦老板还有洁癖。这下我更是如此坐针毡了。
我可是一个粗糙的女汉子啊,大大咧咧的,瞬间感觉自己一屁股坐下都会弄脏了人家的沙发垫。也是,像秦湛那样看脸就觉得干干净净的男人,有洁癖也无可厚非。
一到家,秦医生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让我实在没有勇气去和他说话。秦湛坐在沙发东头,我坐在西头,空气一直在尴尬地静默。
不知过了多久,张子云终于回来了。
“外面是真冷啊,我跑了好久才买到的肉末小馄饨,秦湛,阿潇,来尝尝,听说这家是最好吃的!”
张子云把热气腾腾的馄饨放桌子上,我晚上也没吃饭,当下见到这个小馄饨就立刻凑了上去。
“哇,太好吃了!好幸福……”
我呼噜噜地往嘴里扒着馄饨,不禁感叹道。秦湛闻言抬头问我:“吃这个馄饨…你觉得幸福?”
“当然了!饿的时候能有一碗热腾腾的馄饨,你不觉得生活很美好很幸福吗?”我喝了一口汤,满口都是紫菜和虾米的鲜美味道。
张子云看着我说,“挺好,无忧无虑的小姑娘。秦湛,你性格太沉闷,就需要萧潇来感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