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心理咨询室。
“噗嗤……噗嗤……”
从我的办公桌上发出了很耐人寻味的声音,呃,其实是我在榨果汁……我一只手捏着一半金黄色的橙子,然后把汁液挤进一个玻璃杯里。
哈哈哈,人工榨汁……
有些东西,平常放在那里看都不会看一眼,可是一旦要用的时候,它就会莫名其妙地找不到了。比如一直放在白鹤厨房里的榨汁机。
有点遗憾的是,张子云外出了,要是他在,一定可以享用到我亲手做的果汁。没办法,给秦老板,那个洁癖才不会喝呢。不过现在反正他在二楼,也看不见。只要我不说,他肯定也不知道嘎嘎。
我内心邪恶的小恶魔出现了,可是昨天秦湛工作到很晚,现在估计还在休息,这么一想我就有点不忍心了。
纠结着要不要给他尝一下这杯橙汁,后来自己忍不住端起来喝了。啧啧,酸酸甜甜,就是咸津津的……不用说了,那tama是我的手汗啊!莫名觉得有点恶心怎么回事。
正在我满脑子不知道想什么的时候,张子云风风火火地过来了。
他还背了一团白影。
不对,不是白影,是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女孩,她的头发长长地垂下来。
“张大哥,你不是去探访病人了吗?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急忙过去问道。
张子云将人小心地放在沙发上。这姑娘跟我差不多大,面色苍白,可以说是毫无血色,额头上还渗着细密的汗。不过那脸蛋是真的漂亮,睫毛扑簌簌的,有种楚楚可怜的柔美。
嚯!好家伙,这位张子云张先生大早上的出去一趟居然背了个绝美的女娇娥回来,也是有才啊。
张子云也是满头大汗,这令我有点怀疑这姑娘的体重……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然后说:“今天我从一位抑郁症患者家回来,大马路边上发现这姑娘晕倒了。我不能见死不救啊,就停车去扶她,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就紧紧抓着我衣服,没办法,只好带回来了。”
我问,“她怎么就晕了呢?”
张子云耸耸肩膀,摊了一下手:“我也不是医生。”
“怎么了?”
正巧这时候秦湛从二楼下来,他摇摇晃晃地走下楼梯。
我指着那姑娘:“她、她昏倒了,然后张大哥就带回来了。”
秦湛玉脸略微有点不快,“我们这里不是收容所。”话是这样说,但他还是走过来给姑娘检查了一下。秦湛留学时医法双修,所以很快就得出结论。
“子云,”秦湛淡淡地说,“去煮一些粥来。”
“什么?”
“这姑娘是饿晕的。”
听了这话我觉得啼笑皆非,这年头居然还有饿得吃不上饭晕倒的。而且看那姑娘衣着也不像是很贫苦的人家,也不知道为什么吃不上饭。
“阿潇,倒一些温开水来。她这是饥饿过度导致的低血糖。”秦湛又对我说,我赶紧按他的吩咐接好水。秦湛顺手又往水里丢进一块砂糖,然后喂给女孩喝。
很快后者就悠悠转醒。
她看看我俩,眼神有点像受惊的小兔子。然后她蠕动着苍白的嘴唇,“我…这是在哪儿……”
“你饿晕在路上,是张大哥救了你,把你带回来的!”我抢着说。
“张大哥?谁呀……”
“哦,就是张子云,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呐!我们是白鹤心理咨询室,我叫萧潇,这位是我们白鹤的老板,秦湛。”
我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都说出来。我就是这样一个话匣子,真是伤不起啊!
也不知道我说了这么多这姑娘听懂没有,总之她还是懵懵懂懂的,过了好半天才哑着嗓子说,“我叫叶娆。”
秦湛坐在一旁,他问:“叶小姐愿意跟我们说一下你的事么?”
后者犹豫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结结巴巴开口,“我、我是……我家在一个叫霜山的小城,几天前我父母催婚,硬要把我许配给、给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然后我就逃了出来……”
我滴个乖乖,逃婚啊!有勇气!我听了心里只咂舌,不过我也挺佩服她的,一个女孩有逃婚的胆量,真的很了不起了。就应该自由找寻自己的另一半,这都什么时代了父母还要包办婚姻,太愚昧了!
想着想着,我突然觉得不对,貌似之前苏乔安和秦湛也是余雪想包办来着,只是我们的秦医生哪是那么温驯的人。
叶娆说着眼圈突然红了,“我逃出了霜山,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来到了洛城。可是我在这里举目无亲,又别无所能,饿了两天,然后不知道怎么就晕倒了。”
听了这话,我真的好同情她,饿肚子的滋味很不好受的,反正我就受不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