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发那两封邮件给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林慕言听着她这番话来了兴趣。
"我想帮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他,我那么爱他,不能看着他一步步走向万劫不复,我到他的身边以后,发现以我的力量,根本就无法阻止他,所以我才会想要借你们的手阻止他,我知道你们很厉害。"
"那你为什么又现在离开了?"林慕言拿出手机给欧阳凛发消息给他说明了情况,示意他当心,严密关注唐爵的动静。
"因为我发现我太天真了,他内心缺失的爱不是我能够弥补的。"李雪薇看着自己的手,眼泪一滴滴的落下,他是她不能招惹,不能妄想的人,现在离开总好过继续待在那儿听着他日日与别人欢好,自己却无可奈何。
"李雪薇,你错了。"林慕言从兜中拿出纸巾,放到她的手中,示意她自己擦擦眼泪。
"错了?"李雪薇偏头看着他,有些不懂他的意思。
"唐爵他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你也可以改变他,这段时间你应该能感觉得到他真实的内心,他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我告诉你,你应该比我清楚。"林慕言看了她一眼后将视线放到前方,记忆慢慢飘回之前他们最初相识的时候,那时候的他们完全就跟陆放陆沣陆齐一样,是三个好兄弟,唯独不同的是他们是三个异姓兄弟。
"我怎么会不明白,只是慕少,我无法继续待在他的身边,无论他是怎么样的人,我跟他都没有可能,与其那样,还不如趁自己还没有泥足深陷的时候,早早的离开。"
"李雪薇,你这话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你自己听?你要离开他,这是你的选择,我不会说什么,只是你能骗过我,能骗过你自己,但你能骗过你的心吗?没有人天生就与谁相配,抛去家世,我看不出来你与唐爵有什么不可能,你很善良,也能祛除他心中的恶,唐爵他不是天生的坏人,也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林慕言一边拿着手机等欧阳凛的消息,手指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方向盘。
"慕少,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唐爵那么跟你作对,你为什么还要帮他说好话?"
"我有帮他说好话吗?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我们生活在这个圈子里,注定了就会经历尔虞我诈,不只是唐爵,连我们这帮人的手都鲜少有几个是很干净,李雪薇,我们跟寻常人不一样,我们想活下去,想让身边人平安无事,我们就必须去争去抢,将自己变得更强大,如果你觉得你自己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你可以选择离开他。"
"我跟他~"
"你跟他无论要怎么样,都不关我的事,我是看在季晴之前受你很多照顾,而且你也给我们传递了很多信息的同时,才会跟你说这么多,最终的决定权在你手上,如果你真的爱他的话,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林慕言在收到欧阳凛发来消息后就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至于李雪薇会怎么做选择,他不关心。
"谢谢你,爵少。"李雪薇看着林慕言的背影突然就笑了,或许她这次回来最大的收获就是林慕言的这番话,他点醒了她,于是她打开车门跑了出去。而唐爵这一头,回到家中后发现没有傻傻的李雪薇再跑出来叫他哥哥,也不会再有傻傻的李雪薇每天催着他吃饭,陪着他睡觉了,疲惫的躺在沙发上,短作歇息。
"你回来了,洗手吃饭吧,我都做好了。"一女人的手搭向唐爵的脸上。
"雪薇!"唐爵睁眼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后起身,当看清来人以后,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你是不是很累?你要休息的话回房好不好?"女人见他坐起,往他身旁一坐,脱着他的衣服。
"告诉我是谁给你的胆子,将她推下楼!"唐爵一把推开她,然后上前掐住她的脖子。
"爵少,她不过是个傻子,而我才是你身边那个知冷知热的人,这些天你不是也很喜欢我的吗?"女人感觉自己快要被他掐断气了,努力为自己做辩解。
"傻子?在我眼里你连她的十分之一都不如,至少她在我身边几个月都不会像你这般自以为是!"唐爵说着手上的力气越用越大,他手下的女人眼睛都开始翻白眼了。
"哥哥,不可以。"
"……"唐爵抬头看向门口,那不是他的李雪薇又是谁,唐爵松开手,慢慢走向她,而她就站在原地傻傻地笑着,等着他的靠近。
"你回来了。"唐爵伸着手就要去抱她,可此时她却消失了,唐爵抱了个空,险些摔倒。等他回头看的时候,这屋子里哪有什么李雪薇,只有一个坐在地上不停喘气的女人。唐爵失落的走向沙发,拿起自己的外套,就往楼上走。
"爵少,我不明白,你每晚把我折腾的那么厉害,不就是爱我的表现吗?为什么你会为了个傻子这么对我!"女人扒住唐爵的裤腿,一脸的困惑,她以为唐爵是爱她的,无论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会满足,无论她想要什么东西,他就会马上命人去买给她,这难道不是爱吗?
"你想知道吗?"唐爵垂眸看着她,然后蹲下身用手掐着她的脸庞。
"因为你从头到尾都是她的影子,她的替代品,我不能忍受再一次失去她的可能,所以才找到了你,可因为你,还是让我彻底的失去了她。"唐爵看着眼前的女人恨不得立刻掐死她,但还是甩开了她的脸既然李雪薇不喜欢他杀人,那他就饶她一次。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爵少你是爱我的,不然你不会对我那么好~"女人死命的扒住他的裤腿,不让他走。
"爱?那些光用钱就能买到的东西也配叫爱?别再侮辱爱这个词,也别再让我见到你,否则我不确定是不是可以再克制住拧断你脖子的想法。"唐爵说完抬脚就走上楼了,独剩女人一人在客厅放声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