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安几人吃过饭后,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而都宝悦则已一直看着他受伤的手。
"怎么了?"卫子安伸手将她拉入怀里,低头看着她。
"你的手,今天应该拆线了吧。"
"恩,陆叔一会儿来家里帮我拆,我们现在的情况实在不方便出去,只能辛苦他老人家跑这一趟了。"卫子安冲着她笑了笑。
"那你现在的手有感觉吗?我是说还疼吗?"季晴偏着头看着他,她无法想像胳膊被打折有多疼,因为她没有那种经历。"
"早就不疼了,只是现在打着石膏,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动,能不能开车。"卫子安说着尝试着去动了动胳膊,但发现太困难。只得作罢。
"你现在最好不要有那些心思,短时间之类我不会让你碰车的。"都宝悦说着用胳膊小心翼翼的压着他,以达到一个控制他的作用。
"那要不你开?"卫子安看着她笑,眼睛都弯成了弯月状。听说这样的人,上辈子是非富即贵。
"我才不开,我得为路人们的生命安全着想。"都宝悦兴致缺缺的才他身上下来,其实她去学过驾照,但是由于太笨了,一急起来,左右不分不说,连油门和刹车都会踩错,她当初在毁了驾校三辆车之后,就没再好意思去了。所以这事只得作罢。
"很有自知之明,也很有责任心。"卫子安轻捏着她的鼻头,此时电话响起,卫子安松开了她,伸手去拿手机。
"喂?"
"子安,你们这儿禁卫够森严的,他不让我进去。"陆川苦笑着看着这个守卫。
"陆叔,你也知道我们这短时间处于特殊时期,不是针对您,这样,你把电话给他,我让他放你进来。"卫子安起身往客厅走去。
"好。"陆川将手机交给了守卫,示意他接听电话。过了一会儿后,守卫将手机还给了他,才给他打开了大门,然后又开着接下来每一道关卡。陆川回到车内,驱动着车往里开。
"戒备这么森严,怎么才能混得进去。"一直守在他们门口的男人,看到这儿心都碎了,这就是典型的大奖就在眼前,死活就是拿不到。
"陆叔辛苦您了。"听到他的车声越来越近,卫子安站在门口侯着他,见他下车后,又赶紧迎上去。
"你小子跟我说这话就客气了,走吧。"陆川将手搭向他的背,轻拍了两下,拿着工具就进屋了。
"陆叔好。"都宝悦和季晴都站在客厅侯着他,见他来到后微微弯了弯腰,以示恭敬。
"你们俩也不用这么客气,我也不是什么客人,这卫子安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陆川见她们这么客气,一时间还真有点不适应。
"知道了,陆叔。"听到他这么说,都宝悦和季晴对视了一眼后,放松了不少,乖巧的坐在一旁,等着陆川给卫子安拆石膏。
"你们不看电视了?坐在这儿做什么?"卫子安看着她们这么乖巧的排排坐,突然想起她们上次这么乖的时候,是这房子突然跳闸,她们俩就点着蜡烛,一边等电力恢复,一边等着他陪她们一起打牌。
"电视是要看的,可是我们更想看你拆石膏。"都宝悦说着与季晴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对着卫子安点头,一副一脸期待状。
"随你们吧。"卫子安坐在陆川的对面,在他的帮助下将自己的胳膊放在桌子上。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如实说。"陆川看着微微皱眉的卫子安,他的一点小表情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肩膀抬起来的还是有些疼,胳膊现在还没有感觉。"只将手放在桌子上一会儿,卫子安的鼻尖就已经开始冒汗了。
"我待会儿帮你拆石膏,再给你看看。"陆川说着拿出了工具就开始帮他拆石膏,没一会儿卫子安白晰的胳膊就呈现在了几人眼前。
"试着动动,看能不能用力。"
"恩。"卫子安低头挪着自己的胳膊,做弯曲以及用力之类的动作,他发现现在还有些吃力。
"陆叔,为什么会这样?"卫子安看着自己手,虽然还是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却还是有些不受控。陆川见状立马上前为他做着检查,最后在他的肩臂处用了些力,卫子安立马一脸的痛苦。
"子安,我看你还是随我去医院去拍个片子,我现在不能给你下定论。"陆川皱着眉看着他,他这个情况,若是恢复得不好。他这只手以后都不能像以前那样灵活了。
"陆叔,这么严重?"都宝悦伸着脑袋往前凑。
"陆叔,我现在不能去医院。"卫子安收回手,但他仅仅是做一个正常的回收动作,他的肩臂处都扯着扯着疼。
"子安,现在可不是你任性的时候,你这只手若拖下去,它就会废了,你知道吗?"陆川见他这么排斥去医院,只得将实情告诉给他们。
"老公,既然陆叔都这么说了,你就去医院吧,别犟了好不好?都宝悦听着陆川的话。连忙跑到卫子安的面前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我没事,不用去医院。"卫子安低头试图抬起手,可是还没等他拿起来,他额头上的汗就越来越多。
"别犟了,跟我去医院,好不好?"都宝悦抽出纸巾为他擦着额头和鼻头上的汗,一边哀求着他。
"子安,你现在趁早接受治疗,就能早日恢复,我是你叔,我能跟你说假话吗?而且你这手这段时间应该都挺疼的才对,你为什么一直憋着!"见他这样犟,陆川也是急得不行若卫子安是他儿子,他早就叫人捆着他上医院了。
"陆叔,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能上医院,那里正有一大帮人在窝着等着我的出现,我不能去,不能称了他们的心意。"卫子安坐了下去,将手放在了板凳上,减少了肩臂处的承重力,他现在已经轻松很多了,他可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