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爵回到房里,拿着浴袍走进浴室,洗去自己一身的疲惫和烦躁,当他洗完澡出来,刚准备休息,就听到楼下传来哭声,他家现场没有别人,所以除了李雪薇,也不会有别的人在哭,唐爵狠狠地将枕头砸向棉被,然后用枕头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可是即便如此。他的耳边还是传来她的哭声,唐爵只得下楼,靠在她的房门口外,轻敲着她的房门。
"你快别闹了,都这个点了睡觉吧!啊?"
"哥哥,我怕,我一闭上眼就是今天那些坏人围着我转,他们在我面前笑,还想脱我衣服~"李雪薇抱着抱枕打开房门,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睛已经哭红了。
"那你想怎么样?"唐爵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貌似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李雪薇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睛都不带眨的那种。
"啊~"唐爵对着这个房子怒吼,发泄他此时心中的烦闷和糟心,李雪薇虽然被他的垂头顿足吓了一个激灵,但她仍没有妥协,仿佛认准了他不会真的把自己扔出去一般,最后唐爵只得将她带进自己的卧室,指着自己的床。
"你要睡哪边?"
"哥哥要睡边,雪薇就睡哪边。"李雪薇抱着枕头一副呆萌状。
"我告诉你晚上不许踢被啊,要敢把我弄感冒了,我铁定会收拾你。"唐爵率先跟她打着招呼,既然已经无法改变他们要睡在一起的事实,那他就把规矩给她立好。
"雪薇睡觉很老实的,连护士姐姐们都夸我乖。"李雪薇乖乖的在他身边躺下。
"那就最好。"唐爵关上灯,心里却盘算着明天将她送到成年人托养中心,如果她永远都不会好,那他不可能天天就这么陪着她,将时间都耗在她的身上,他还有工作,也还有那么多员工需要养,他怎么可能一直带着她。想了一会儿,李雪薇已经睡去,唐爵翻身准备休息,怀里突然滚过来一个庞然大物,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刚准备推开她,可感觉她落在自己脖子间的呼吸时,他又不舍得推开了,只得抱着她缓缓进入梦乡。等他再次醒来时,床上已经只有他一个人了。
"李雪薇?李雪薇。"唐爵冲房间里喊了喊,可是迟迟都没有人回应,他只得放弃睡懒觉的想法,抓过衣服,往身上套,
"真一点都不能让人省心,以后睡觉非得在你手上拴跟绳子不可。"唐爵一下楼,就发现饭桌上放着热腾腾的早餐,他疑惑着往厨房里走去,发现她正在笨拙的在做着什么,唐爵靠着房门上,看着她,他突然发现这个家因为她的出现好像也变得不那么冷清了。
"你还在做什么?"
"啊?哥哥?"他的突然出声把李雪薇吓得不清,手中的汤匙落入锅中,溅起的滚烫水珠,立刻将她的手背烫出了一个个水泡。
"做什么都这么笨手笨脚。"唐爵见状连忙走进厨房将她的手放到冷水下冲着,他发现她手指上有大大小小好几处的伤口,
"这些是怎么弄的?"
"我想给哥哥做份早餐,脑袋里知道该怎么做,可是我的手却不听我的使唤,让刀光切到手,不过哥哥放心,雪薇不疼,真的不疼。"李雪薇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然后冲着他傻傻的笑。
"别做了,那些东西够吃了,待会我带你去个地方,在那里你会有很多朋友。"见她这样唐爵更坚定了自己心中的那个想法,拉着她往客厅里走去。
"朋友?朋友是什么?"李雪薇收回自己的手,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先吃饭吧,我待会儿带你去。"唐爵为她装好早餐,这或许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她之前为自己做那么多事,现在他对她好一点也无可厚非。
"谢谢哥哥!"李雪薇依旧还是冲着他傻傻的笑,只是笑中带有些苦涩。吃过饭后,唐爵带着她就出门了,将她交给成年人托养中心,并交给他们一大笔钱,示意他们务必好好照顾好她,待了一会儿后,趁着工作人员带她去看新房间的功夫,偏偏离开,他不知道的是李雪薇在他走后在没人的地方哭得很伤心。
"老公,宝悦他们去度蜜月了,我一个人天天在家好闷啊,我明天想出去玩~"季晴躺在林慕言的腿上,看着他帮着自己修剪指甲。
"我明天没有时间陪你,得暂时去趟欧阳凛那边,不如等我回来之后再去玩?这些天先忍一忍,如何?"
"去欧阳凛那边?那你要什么时候回来啊~是公事还是?"季晴闻言坐起看着他,她知道他们现在做的事她无法阻止,可她希望他能注意安全。
"最多一周左右,短则3天。"林慕言签起她的手,他也不想离开她这么久,但有些事他必须去弄个明白。
"不能带我去吗?"
"就算带你过去,我也没有时间陪着你,所以与其让你跟着我四处奔波,还不如你就在家等着我,三天而已,很快就过去了。"林慕言将她拉入怀里,紧紧的抱着,他有责任也有义务护她周全,保护着她和他的那帮兄弟,以及他手下的那上万员工。
"好吧,你要记得我在家等着你,无论如何注意自己的安全,好好的回来见我和我们的孩子。"
"我会的,放心。"林慕言说着往她唇上落下一吻,虽然现在她的肚子已经超过三个月,但他还是一直忍着,没再跟她做过。
"小姨?姨父!你们为什么还没有睡觉啊。"小思哲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搓着自己的睡眼,看着客厅里的他们。
"小思哲,你怎么这会儿出来了,还不睡觉呢?"
"小姨,我已经睡过一觉了,只是有点口渴了,起来喝点水。"小思哲冲她晃了晃手中的水杯。
"知道了,要不要我帮你放?"
"不用了小姨,你们看电视吧,我自己能放。"小思哲低头放着水,眼神却时不时的飘向他们,似乎有话要说,但又不知道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