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宁怀疑墨景珩要带她上街不过是一个诱饵,目的是为了让她擦药。可受伤的是她,分明是为了她好,她却总觉得里头有些怪异。
拿着金疮药,裴子宁缓缓的走进小二替她安排的房间,当着墨景珩的面把门给关上了。
“你在外头等我一会,我……我一会就好。”裴子宁实在羞涩难当,话声刚落小脸已经是红霞满天。
他们俩现在扮演的是夫妻,夫妻间亲密些无可厚非,可他们到底不是,有些东西就必须避嫌了。
墨景珩没出声,但是没裴子宁知道他就守在外面。
金疮药的用法,墨景珩先前已经告诉她,并不繁琐,就是怕裴子宁受不住那蚀骨之痛。
擦药自是要将身上的束缚解除,外头的裙子还好说,但是内里白色中裤因与皮肉长时间的摩擦,血液凝固结痂已经和腿上的肌肤紧密的粘合在一起。
她虽身在乡野,偶尔也有磕碰,却从未如此严重。裴子宁小心的扯着中裤一点点的往下扯,伤处的边缘刚扯到一些,裴子宁痛的额头直冒冷汗。
这也太疼了!
盯着大腿内侧两处患处血肉模糊已血肉模糊,她真想就此放任不管,免受这苦痛。可她知道时间越长,对她的伤势越发不好,后头要扯下来遭的罪成倍增长不止。
裴子宁小脸完全皱在一起,白皙纤细的手指又继续,刚撕下一些,那种撕扯皮肉的痛楚瞬间袭来,小脸顿时失去血色的她有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嗯……”
声音低低的并不大,似乎在极力压抑什么,站在门外耳力极好的墨景珩却是听的一清二楚。
她一个女孩子,到底娇气。在马背上长时间摩擦,皮肉早已和衣物粘合在一起,撕扯下来自是要吃一番苦头的。
越是怕疼撕的越慢,撕的裴子宁手发抖,额头上布满汗珠,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中裤也只是扯下一小半。
换了一边扯下一小块的裴子宁几乎是咬着贝齿,疼痛的声音从紧呡的唇边泄露出来,“疼……”
被痛楚折磨的裴子宁还记得墨景珩在外头,极力压抑着,不想让她听见她痛楚难当的声音。
低吟声在耳边响起,墨景珩的心随着她的呼疼,心跟着紧了一下。
如此反复几次,害怕疼痛的裴子宁备受煎熬,站在门外的墨景珩心跟着一会紧,一会松的,额头上已经起了薄汗,眉头蹙的死紧,平静无波的眼眸渐渐变得幽暗。
“啊……”觉得长痛不如短痛的裴子宁,咬紧牙关,狠下心来用力一扯,将两处与血肉粘合在一起的衣物扯了下来。
这一声痛喊,几乎将墨景珩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扯断,想进去一探究竟她是否安好,最终只是长长的呼了口气,勉强压下心头的急迫。
“你没事吧?”
“没事……马上就好了。”裴子宁有些虚脱,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的她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看着汩汩的冒着鲜血的患处,颤抖着手将金疮药洒下。
药有些刺激,面容已经扭曲的她龇牙哆嗦着身子,或许是先前的疼痛已经让她麻木,这会反而没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