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珩拧眉思踌这背后到底是谁的手笔,是冯德仁承受不住舆论压力转移视听,还是他背后之人在操纵利用他德行有亏放手彻查盐引案,亦或者是他几位好兄长的阴谋?
流言传的飞快,墨景珩刚得知一些苗头,丹阳县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派人去查,源头一方面来自于客栈里的人,另一方面却是三教九流之人皆有传言。
“爷,京中八百里加急!”景松急急忙忙上前,将蜡纸固封的信件递到墨景珩的面前。
墨景珩拆开一看,脸色顿时阴沉,一丝凝重聚在眉心之间。
信是京中的景榕传来的,上书:“京中纷传珩王有断袖之癖,皇后不堪其扰病重!”
“爷,可是京中不好?”景松见自家主子的脸色不好,小心的问着。
“京中流言四起,母后病重。”原以为还要过些时日才会传回京中,幕后之人却早已将此事在京中传散开。
“流言?”景松一时反应不及,随后才忆起丹阳县城中的流言。
“回京!”盐引案一时半会的难有结果,如今只能先回京稳住朝中的局势。“把简宁带上。”
墨景珩明白他此时回京会有多被动,京中流言纷纷,盐引案尚未查办清楚,他的婚事会身不由己,更甚者他议储之事也会被推翻。
“是!”景松不敢耽搁,几乎是用跑的出了房门。
裴子宁在房里不停的来回踱步焦躁的不行,眼前这事她是真的无能为力,总不能逮着人一个一个的去解释。
一跑回房,她就后悔的不行。好好的心虚个什么劲,就不知道脸皮厚些,看看他有啥法子解决。
她自己倒是还好,实在不行恢复女儿身,深居简出的时间长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和她就没多大关系了。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众口铄金之下,这名声可就毁定了。可思及他方才早就得知依然神色不便的镇定模样,难道他真的有这嗜好,而她不过是杞人忧天?
裴子宁脑子里现在是一团乱麻,闹不清该如何是好,又纠结要不要再去他那一趟,好一起商量一个对策。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总要拿出个章程来解决才是。
踌躇良久,总算下定决心去他那一趟,刚出房门口迎面就撞上脚步生风的景松。
“哎哟!”只觉撞在墙上的的裴子宁吃痛的捂着鼻子喊了一声,一面抬头看来人。
“景松,你这是火烧眉毛了?”鼻子嘶嘶的抽的疼的裴子宁一见景松顿时没好气。平日里也算稳重,怎的今日这般莽撞?
“赶紧收拾东西,立刻出发去京城。”景松这会对裴子宁也是一肚子怨气,也不解释,对待下属般直接命令起裴子宁。
“去京城?盐引案还未水落石出,城中流言四起……”裴子宁心有担忧,不免多说了一句。
“流言已传入京中,老夫人因此病重。”景松颇感无奈的看了裴子宁一眼,催促道:“快些!”
裴子宁的脑子一下子炸开了,此事在丹阳发生不过数日,怎的就传到了京城,还累的老夫人病重。她虽不通俗务,却也知晓此时回京对他来说实在不是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