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互望着对方,墨景珩眼中带着质疑和防备,裴子宁的眼中有着小心翼翼和惧怕,可若是无意被旁人瞧见,怕是要错认他们是深情对望。
可巧有事禀报的景松就瞧见了这一幕,“爷,你们……”有种撞破了主子好事的感觉。
“何事?”墨景珩微皱了下眉头,抬手拂了拂衣袖问道。
景松立刻上前在墨景珩的耳边低语了一阵,神色凝重,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裴子宁知道自己不该呆在着,不敢多看墨景珩,悄声行了一礼脚步有些虚软的离开,说是落荒而逃都不过分。
其实景松也不是说什么裴子宁不能听的重要机密,只是有些部署越少人知道越好。
“爷,如今乔弘义已经顺利出城,我们该如何?”景松是来请示接下来该如何。
事实上乔弘义出逃那天,墨景珩也安排了一批人相助他逃离,只是没想到有人和他想法一致,想把广陵郡盐引案表面平静的这趟水搅的更浑。
“乔弘义身后可有追兵?”微敛眼眸的墨景珩轻哼了一声,“继续派人追着造成紧追不舍的样子来,另外派两队人追杀乔弘义,不伤及性命即可。若是有旁的势力追杀,你等视情况而定相助或是暂时退出,谨记切不可伤他性命,此人日后有大用。”
“是!”景松应下之后没有立即离开,眼神闪烁几欲开口。
“还有何事?”
“爷,你与简小子……”京中早有传言自家主子不近女色好男风,可是景松明白主子心里有记挂之人。若是之前有人在他耳边说简宁与主子有染,他一定龇牙骂回去,可如今主子对她一再亲近,心思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主子并不相信简宁只是为了那些莫须有的东西进京,初时将她放在身边只是方便就近监视,可后来情况脱离了掌控,简宁与主子愈发亲近……
“无事。”
墨景珩的眉头蹙的更紧了些,他待她确实过于亲近,无怪景松他们会生出这莫须有的担忧来。他们几个都如此,不知其中缘由的怕是误会更深。
“你仔细留意可有人私下里传出不好的言语,另飞鸽传书京中让人密切留意京中的动向。”
简宁的出现看似合乎情理毫无破绽,而她一再打破他的规矩,难免令人生疑。墨景珩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先前简宁说的有人请她喝茶……
“爷的意思是……”景松细思极恐,主子素来爱惜羽毛,少有卑劣传言。若真有人拿主子的名誉说事,在京城传散开来,主子的名声受损事小,若是影响到储君之位……
景松想想便有些毛骨悚然,若有人借简宁之事借题发挥,心思实在歹毒。
“属下立刻去查!”景松半点不敢耽搁迅速出了厨房。
墨景珩静静站在那将关于裴子宁的所有事情在脑中细细筛过一遍,此番到底是他大意了。一切合乎常理令他放松了警惕,却不想此等看似平常之事在他人眼中却是最有利的利器。
现今只能防范于未然,只盼京中的那些人还未收到风声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