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而过,很快到了中元节前夕的夜里,定国公夫人谢氏刚洗漱完毕,见已经洗漱好的定国公正坐在榻上拿着册兵书在看,抬手挥退身边的丫鬟。
“你平日不是最不喜在房里看书,怎的今日有如此雅兴?”谢氏拿着宽大的帕子擦拭头发,偏头轻笑着觑了定国公一眼。
“等你!”定国公随手将书册放下,接过谢氏手中的帕子轻柔的替她擦拭头发。
“都老夫老妻,还不知道正经。”谢氏的脸颊一红,娇斥了一声,靠近了他的怀里,感受他胸膛安稳有力的心跳。
年轻时的定国公可是出了名的俊将军,有世家公子的儒雅,更有驰骋沙场的霸气威武。他们多年夫妻,中间也没有旁人插足,感情自是一般的夫妻难以匹敌。
“老夫老妻如何?爷疼自己的夫人,还能碍着谁的事?”
定国公一本正经的说着,颇有点哪个人敢多话就要臭骂那人一顿的架势。成亲这些年来,他只要在家,每餐都会陪她用膳,会替她擦拭头发,闲暇时还会替她描眉画鬓。
此种闺房之乐可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到的!
“晖哥,妾身并未替你生下女儿,你可觉得遗憾?”
这样的男子自是世间女子梦寐以求的良人,谢氏心中一直遗憾未曾替定国公诞下一女,可是这些年定国公一直不曾说起,她也就装聋作哑的过了这么些年。
“好端端的又说什么胡话,你都说是老夫老妻了,再说这些岂不是让人笑话!”定国公手下动作一顿,佯装斥责谢氏少想那些有的没的。
他对弟弟家的女儿颇为怜惜,若是自己的女儿自是万般疼爱。有当然最好,若是没有他也不会强求。
“前几日去母亲那请安,母亲说了去栖霞寺过中元节的事。”
谢氏浅浅的笑了笑,手指勾着定国公的一缕头发缠绕在手指头上把玩。
“这事父亲早前已同我说过,虽有些仓促行事,却也不是什么大事。”定国公擦拭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眼带疑惑的看着谢氏,“夫人可是有话想对为夫说?”
“没有,就是母亲前几日问我可喜欢女儿。”
谢氏这几日一直都在琢磨这事,私下里也打听了一番,可老夫人捂得严实滴水不漏。
“你这是试探为夫?”定国公好笑的看着一脸纠结的谢氏,头发已经擦干,索性直接将帕子甩在榻上,抱起谢氏径直朝床榻走去。
“晖哥!”谢氏惊叫着拾起拳头锤着定国公的胸口,脸上羞红一片。
“女儿的事你不用过多担心,只当多了个女儿疼就是。”稳稳的抱着谢氏,脸不红气不喘的,眉眼间温柔尽显。
“女儿的事你知道?”谢氏惊叫起来,脸上突然生出一丝怒气,这么大的事他竟然没对她言语一句。若不是她问起,他是不是要等到尘埃落定,女儿领到她面前了,他才告诉她?
“此事说来话长……”
说来话长的后头就没了声响,只听见谢氏低低嘤.咛和轻喊。